个人同在榕城,却一个参加了某知名品牌举办的时尚典礼,另一个出席了某网络媒体举行的音乐盛典。段岚坐在保姆车里,靳沉星开着自己的低调豪车,两个人在电视台的地下车库擦肩而过。
“段岚最近好忙的。”靳沉星的助理坐在副驾驶上看着行程,说:“他今晚还要连夜赶去S省山村,明天一早就有公益演出,加上参观小学,要在那待上三四天。”
靳沉星“嗯”了一声说:“那你等会跟他一起去吧,山里条件不好,你辛苦点,回来给你加工资。”
“那么不放心?”助理调笑了一句,他从两年前就跟着他们,与两人都有不错的交情。这阵子他也听到了解散风声,虽说跟着谁都是做,只不过会疑惑怎么这俩人完全不像其他撕逼到分崩离析的组合,反而一个赛一个的偷偷关心。他玩笑道:“干脆靳哥你跟着去得了。”
靳沉星倒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下,说:“我看看行程。”
他当然不能正大光明地跟着段岚去,但他可以查他的酒店、住在他附近渐行渐远的时候,连跟对方呼吸着同一片天空下的空气,好像都弥足珍贵。
当晚靳沉星跟在段岚后面一趟航班飞往了S省,没想到到达之后才知道,送走段岚的已经是当天最后一趟进山的客车,天又下着雨,自己租车走乡路不现实,靳沉星只能先在县城住一晚上,等第二天赶最早的客车进山。
县城最好的宾馆也不如人意,半夜一点还能听见楼上嗯嗯呀呀的激情呻吟,靳沉星睡不着觉,干脆起来冲了个澡,打开宾馆电视随便调着台。
随意听了几句当地电视台的午夜新闻,靳沉星腾地坐直了,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不知不觉流了一身冷汗。
xx山区爆发近五年最大规模山洪泥石流。
靳沉星开始穿衣服裤子,一边穿一边给段岚打电话,嘟嘟响了两声,告诉他机主不在服务区。
他转而给公司打电话,问到邀请段岚活动方的号码,那边信号也时断时续,等到问出段岚确实没有按时到达目的地后,靳沉星站在宾馆门口,呼啸的秋风扑面刺骨,他才意识到自己只穿了衬衣。
靳沉星当即联系当地一切想得起来的关系,问前台找熟悉路的司机带他进山,说他愿意出十倍百倍的价钱。
前台也看见了新闻,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但在丰厚中介费的驱使下,也开始连夜联系认识的司机。终于有司机在百倍报酬的诱惑下答应进山,效率极高地开到宾馆门口。见靳沉星上车,司机摇摇头,一口乡音浓厚的方言:“长这么俊,干伢子不要命噻?”
靳沉星沉默地望着窗外,他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张开嘴,就感觉从脊背到脸部的肌肉都在颤,他要死死靠住椅背才能稍稍遏制身体的发抖。
夜色浓如泼墨,他们这辆掉了漆的小轿车行驶在颠簸泥泞的山路上,司机把灯开得雪亮,却仍然只能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
“人命贱哦,一个冲动就没得了。”司机开口说:“我的命也贱,可能一万块钱就送出去了噻。”
靳沉星还在不断拨打段岚的电话,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存错了号码,默背着一次又一次重新输入。听见司机的话,他抬头说了一句:“您别说了。”
司机还是这年轻人上车以后,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嗓子嘶哑得不成样子,从后视镜里望过来的一眼,好像带着一丝哀求。
司机到底惜命,将靳沉星送到了半途就不肯再往前,靳沉星能望见不远处山地救援队的灯光,也就拧开强光手电下了车。
救援队主力是赴往山区救援,只留下有限的人手搜索山上,等他们指给靳沉星那辆车体全部陷入泥石流的客车以后,靳沉星眼前一黑,几乎跪在地上。
一个队员连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