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霁闷闷地说了一个字:“滚。”
“别生气了,我真不知道还有人有备用钥匙。”秦平难得耐心地绕过办公桌,蹲在阮霁旁边哄他:“拿出来吧,万一顶破了直肠还要进医院,再被同学撞见,就不像这样好说清了哦。”
阮霁抬头瞪了他一眼。因为时间太紧,他根本来不及套上长裤,只能临时勉强把布料搭在腿上,有心人凑近些一眼就能发现,可想而知方才在他平静的表象下,该是有多么恐惧和害怕了。他终于抓着裤子自己站起来,小心地慢慢挪到沙发上坐下,分开腿踩在前面的茶几上,让秦平把他体内的笔取出来。
“说真的,你这么害怕被人发现,干嘛还要当街妓啊?随便哪个嫖客把你认出来,又不像我这样善良,你不就立刻身败名裂了?”秦平半跪在阮霁面前,轻轻拨弄着他一时合不拢的肉穴口,嘴上说的是自吹自擂的玩笑话,眼神却无声无息地盯紧了人,竭力隐藏着问话中的认真。
“我、不……”
阮霁眼睫低垂,好一会才说了下去:“……我不是街妓。”
秦平不说话,手上的动作也停了,静静地看着他。
“……我真的不是。”要说出这些话对他来说似乎太艰难了,阮霁又沉默了半晌才继续道:“我、我以前是有固定的客户群的。只有熟人介绍、打了保证的我才会接,而且他们的阶层也跟学生相差非常大,如果没有意外,是不可能有交集的。”
秦平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阮霁喃喃的那句“是我、从来没接过这么小的……”,心头一跳,捏了一把他的下颌,问道:“操过你的客人,是不是年纪都比你大很多?”
阮霁皱起眉头,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难堪的回忆,他侧过脸躲开秦平的手:“能不能不要一直问?”
秦平的手悬在空中,他耐心圈养了阮霁这么多天,这才好不容易有吐露心声的痕迹,结果刚说了两句就又缩回去了,也让他忍不住烦躁,再说话就开始口不择言:“问两句怎么了?不愿意说是默认?我知道你缺钱,所以专卖给那些大老板糟老头,不然你一晚上那么贵谁买得起你……我也没说不理解吧?现在摊上我你难道不是走了好运?我都没嫌弃你让那些老头搞松了、我……操!”
他还没说完,被阮霁就近当胸一脚踹得没了音,直接后仰坐到地上。他毫无防备,被踹得半天上不来气,满腔怒气抬头一看,阮霁眼睛居然也泛红了,眼圈儿红红地瞪着他看。
秦平顿时心头一紧,十成火气去了九成半,也回过味来自己确实有些话说得过分了,别别扭扭哼道:“我还没哭呢……花着钱还挨着揍!你生什么气啊?”
阮霁这会已经将穴里的笔全都抽出来了,一声不吭,径自合拢了腿,抓起一边的长裤开始穿。
忍了一会他终于还是气不过,开口说道:“我是卖的,你没说错”
“可我又他妈不是签了卖身契、卖给你当性奴了!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操!”阮霁难得地爆了粗口,怒气冲冲地说:“我松?我松也只可能是让你搞得!我还就告诉你,我卖的人里面就数你最贵,坑死你个冤大头,气死你!”
秦平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听阮霁发飙,等回过神来,真觉得好气又好笑,刚想伸手去拉阮霁,就看到阮霁抬手用力抹了一下眼睛,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走了出去,临走还把门摔得一声巨响。
秦平在关门声的余韵里好一会才醒过神。他揉着被踹疼的胸口,开始只是苦笑,后来还真的闷闷地笑出声来。
他不是没有疑惑过,初见的第一印象,路灯下的青年,最让他心动的要数他气质中自带的那份居高临下、沉稳冷淡,那不可能是强行伪装出来的假象。而做爱时的“阿元”,温驯体贴到了极点,什么都可以做,也什么都能承受,不论何时都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