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静香给景皓宇当妾或是作通房,景夫人都不在乎,甚至还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谁不想自己的儿子尽快为府中填丁?可此时她却大大的改变了主意。
心思不正想不顾主子意愿也要达成目的的丫头是万万容不得的!今日她想爬床造成事实,它日有了儿子后说不定就不顾嫡庶,不顾长幼要夺家产了!不老实且心高的丫头们一个都不能留,景府坚决不容许第二个何姨发出现。
静香被景夫人说得瑟缩了下,头低得更厉害了。
这个时候,景老爷夫妇心头都闪过一抹庆幸,庆幸府中大部分下人都被遣散了,留下的一般都是心腹,再不就是嘴严不好道是非的,今晚之事虽然令人吃惊了点儿,但好在知道的人并不多。
“娘,我们马上就要上京,没时间处置静香,就将她关进柴房,明日一早将卖身契还有遣散费给她,让她走吧。”景皓宇出声道,这几天景老爷夫妇都忙得很,现在定是累得厉害,哪里有精力处置下人,再说现在处置会将动静闹大,到时谁都知道了可不妙。
景夫人抿嘴瞪了静香好一会儿最后说:“便宜你了,若换在平时,早就将你打个半死再扔出府,还拿什么遣散费!”
最后静香被关去了柴房,本来她就是要被遣散的人,给她的遣散费也准备好了,现在发生这种事,她该得的银子也没少,毕竟这些年来她是真心地在服侍景皓宇,在他受伤昏迷那段时间,静香废寝忘食地照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她做了错事,景皓宇亦不忍心对她赶尽杀绝。
一个十九岁被遣散了的丫环,以后再想找到如意的活计恐怕很难,如此“大龄剩女”想找个如意郎君更难。这种下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算是相当可悲的了,不用景府去惩罚她,残酷的现实就已经将她惩罚了。
静香的事处理完了,莫芸溪不顾身份拿斧头砸门一事可不能就此算了。
景夫人说:“芸溪跟我出去一趟。”
景皓宇闻言心突地一跳,刚要找衣服想跟着去就被景夫人一句话给阻止了。
“皓宇在床上休息,不许跟。”
莫芸溪转身之际无奈地看了景皓宇一眼,对他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动作。
景老爷先回房了,而莫芸溪则被景夫人带去了隔间。
“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景夫人坐下后对立在一旁的莫芸溪问道。
“芸溪是景府的嫡长媳。”
“作为一名嫡长媳需要注意些什么?”
“要孝顺公婆,侍候夫君,言行举止要有大家风犯,切不能丢了景府的脸面。”
“你还知道要顾及着景府的脸面啊!”景夫人讽刺地道。
莫芸溪低着头认错:“芸溪当时所为是有失体统。”
“拿着斧头砸门!这种泼妇般的行为居然发生在我府嫡长媳身上!你可真是好意思!这事若是传了出去,你让景府的脸面何存?别人会怎么说?他们会说景府那个嫡长媳因为争风吃醋居然拿斧头劈门!到时你张狂、没规矩、不懂礼术等等的流言便会传得沸沸扬扬,若是被老爷的同僚听说了,你让老爷的脸往哪放!”景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指着莫芸溪喝道。
“娘,拿斧头劈门,确实不对,但却是当时唯一可行的方法了。”莫芸溪小声辩道。
“何以见得?”
莫芸溪挺直腰板儿,正色说:“当时情况紧急,而院中没有男仆,力气大的女仆也都被遣散了,剩下的几个都是力气小的女人,我们谁都无法踹开门,若是唤个有力气的人来就来不及了。芸溪当时无法可想,只能拿斧头去劈门。”
“你用斧头劈门还有理了!”
“芸溪拿斧头劈门的行为确实有失偏颇,非大家闺秀该做之事,可不管如何,如此做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