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如常人般行走,于是交待黑衣人拦截时只攻击大少爷的腿。那时正是二少爷新婚,见血不吉利,为此我特意交待他们拿着不易使人流血的木棍,不求将人至死,只要将大少爷打残到再也治不好便可,结果他们违背雇主意愿居然自作主张拿软剑伤人,被灭口也是他们咎由自取!”
何姨娘平淡至极的话语成功令景老爷恼了,拿起装着热茶的茶杯便掷了过去,茶杯砸在何姨娘的头上,洒出的热茶溅了一部分在脸上,烫得她眼睛紧紧闭起来,白嫩的皮肤立刻泛红。
她并没有躲开,而是任由茶杯砸向自己,感受着额头及脸上的痛意,何姨娘心头莫名地升起一股快意,于是她笑了,笑得很开怀。
“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心如蛇蝎的女子!”景老爷又气又失望,双手抖动得厉害,感觉何姨娘就像一根毒针,刺得他浑身都疼痛得厉害。
景夫人同样气得也不轻,身子晃了晃,用手扶住额头低喃:“我们景府居然养一只恶狼养了二十年!这些年不知她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
相比景老爷夫妇的激动,早知何姨娘性子的景皓宇及莫芸溪平静得多,就只坐一旁观看着,偶尔吃口茶,有景老爷夫妇在,没有他们小辈开口问话的份儿。
“皓宇究竟是哪里碍了你的眼,要你如此待他?”景老爷强压下怒火质问道。
何姨娘仰起头讽笑:“夫人欺压了我许多年,这口气憋在心中长达二十年之久!我不将她赖以倚仗的儿子毁了着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莫芸溪闻言似笑非笑地望向一脸气愤的何姨娘,她可不信何姨娘是因为记恨景夫人才如此,她如此说不过是想将景皓轩完全脱离出来,不想他也被景老爷讨厌上而已,何姨娘心肠虽然歹毒,但对景皓轩却是百分百的好。
“你这贱/人!这些年来你过的是什么日子难道有眼睛的人看不出来?说我欺压你,我到底哪里欺压了你,你能耐到连你院子里的下人我都无权处置,更何况是你了!你还有何不满的?府上哪个人不知你何姨娘厉害非常,连夫人都奈何不得你,结果你到好,居然当着老爷的面说出这番话来,果真是没良心的东西!看来这些年来老爷花在你身上的心思都白费了,白眼狼指的就是你这种人。”景夫人说完看了表情僵硬的丈夫一眼,眼中带着几分同情及幸灾乐祸。
何姨娘冷淡地扫了眼景夫人,没理会她。
“爹、娘,请容儿子问何姨娘一句话。”景皓宇起身对景老爷夫妇说道。
“你问吧。”景老爷疲惫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