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安恂出场的时候,他们几个人也只是淡淡点评。

“此子算是金陵安家这一代中的佼佼者了,南山书院的山长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提到过他,可惜不占长不占嫡,在家中的地位着实尴尬,”刘士原开口,他已经在哎金陵待了几年了,最近金陵城中出类拔萃的后起之秀,他大都心里有数,何况是被多次提起的安恂。

“确实不一般,今日诗会之上我与他说了几句话,可以说滴水不漏,”许忿说道,“出生确实是一个问题,不过此子对自己的认知清醒的可怕,刘大人也不必可惜,要是有鸿鹄之志,总能高飞的。”通过科举一飞冲天平步青云的不是没有,此子有潜质,就看他能不能撑下去了。

刘士原笑了笑与许忿举了举杯,说起来他们几个也是奇妙的很,刘士原是他们几个里面年纪最大的,比年纪最小的安景晨要大上近一轮,已经隔了一个年龄阶段,能坐在一起用膳就已经是很奇妙的事情。

而且除了自己,他们几人都是安老的徒弟,安老和家中父亲在内阁之中是死对头,政见就从来没有合的时候,这也就造成他们小辈相处的并不多,要不是因为妻弟,刘士原是怎么也不会坐到这里的。

不过索性虽然政见不和,但说到底是两个固执老头的口舌之战,并没有上升到政敌的地步,这算是一种特殊的官场生存方法,没看到当今圣上都乐见其成的吗,为此甚至增设了首辅的位子,把他们两个放在了左右首辅的位子上,就是为了让他们牵制彼此,毕竟没有哪个皇帝希望自己最重要的大臣相处亲密吧。

这时候,下面的巾布掀开,露出了下面的鸡血石。

“哟,这新任花王手笔倒是不小,这半身高的鸡血石可是不常见,”许忿感叹道。

“是不常见,成色还不错,要是找匠人仔细雕琢一番,当个摆件是极不错的,”李谦应声。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他们平常时候见惯了各种价值不菲的物件,所以这鸡血石出现的时候也只是感叹了一下,毕竟是不常见的东西,不过接下来倒是没多大在意了。

“商人逐利,能拿出这么大的噱头就证明回报肯定是物超所值,不过说到底还是当地官府的支持力度够大,”安景晨冲刘士原点了点头,他本身是处理这些事情的,自然了解里面的弯弯道道,要是没有官府支持,春日赏花宴根本办不成现在这样,在这方面不得不称赞刘士原这个金陵知府。

“这两年以来,举办春日赏花宴已经成为金陵的一大盛世,相继的也产生了几个花王,影响已经辐射到周边的府郡,花商官府算是各取所需,”刘士原笑着说道,他要政绩,花商看重银子,可不是各取所需。

安景晨点了点头。

他们说话的时候,下面已经抽好了签正要公布姓名。

“我怎么听着下面是在叫你,”许忿疑惑的看向安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