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穿好了衣裳急匆匆来到胥泱泱的院子?。两人一见面,他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干的?”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胥泱泱已?经?换下了夜行衣,穿着寻常衣裳。

她笑眼直视沈御史,“我好端端地待在府里,可是哪里都没去,你这样猜测我冤枉我,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沈御史自知理亏,他也是太担心自己会受到牵连了。

这些年?他时常担忧着东窗事发,以至于?常年?睡不好觉。有时候午夜梦回,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当年?若是拒绝了祝清芜的话,自己会不会就不似这般寝食难安了?

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如今他已?经?与对方绑在了一条船上,“抱歉。”

沈御史让步得很快,“既然与你无关,那是我误会了。不过?近日事情频发,你还是待在府里,少出去为妙。”

“知道了。”胥泱泱懒洋洋地应了一句,之后不客气?地叫春蝉把人送走?了。

沈伶雪还在挑灯夜读,听见隔壁的动静,她眼睫眨了眨,最?后小心翼翼地起身?来到窗前,透过?那一丝狭小的透气?的缝隙往外瞧。

舅舅?

沈伶雪气?息顿住,他怎么会来这里?

一个不好的猜测骤然从心底一跃而出,几乎叫沈伶雪的大脑在瞬间变得空白。

不,应该不会的。

她勉强定住心神?,仔仔细细地去打量沈御史的模样。气?色平静,呼吸平稳,身?上的衣裳也是整齐的……

或许只是临时有事,所以才过?来了一趟而已?。

话虽这么说,但?沈伶雪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沉思了片刻,干脆打开了院门,假装和送完沈御史后回来的春蝉偶遇,“蝉姐姐,舅舅他怎么过?来了?”

“不晓得。”春蝉摇摇头,“大半夜的,也不知道老?爷发什么疯,莫名其妙过?来问了夫人两句话就走?了。”

“咦?你怎么还没睡。”

沈伶雪回道:“我正在看书,忽然听见外面有动静,所以就出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