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泱泱将没绣完的手帕递给春蝉,让春蝉收起来。
春蝉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夫人,瑞王他前来御史府,我们?会不会……”
胥泱泱一个眼神扫过去,春蝉自觉地闭上了嘴巴,“隔墙有?耳,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说。”她?起身拍了拍坐得皱巴巴的衣裙,“走吧,去看看伶雪的剑术练得怎么样了。”
春蝉抱着东西颔首,不敢再随意出声了。
沈伶雪的剑术老师很?严厉,饶是沈伶雪也有?些吃不消。她?浑身都疼着,却?一声不吭,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直到胥泱泱前来。
原本倔强隐忍的情绪,在看到那人温柔的眉眼后,瞬间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直接打了沈伶雪一个措手不及。
沈伶雪慌忙地低下头抹了抹湿润的眼眶,确认自己已经无异常后,才重新抬起下巴,轻轻喊了一声,“舅母。”
“府里来客人了。”胥泱泱对着沈伶雪点点头后,又侧身说:“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对方?识趣告退。
人走以后,胥泱泱心疼地拉起沈伶雪通红的手,“伶雪,你别怨舅母。在这世?间,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男人。”
她?趁机给沈伶雪洗脑:“真心隔肚皮,所有?的山盟海誓与承诺,不过都是上下嘴皮子?轻巧碰一碰罢了。爱时说的话,也只在还爱时才作?数。”
胥泱泱这会子?的模样过于反常,沈伶雪的心微微悬了起来,“我不怨舅母,我知?道舅母都是为了我好。”
她?历经人世?冷暖,又岂会不知?道胥泱泱一片好心?
只是,她?微微拧起眉心,犹豫半晌后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舅母,你好端端的忽然和我说起这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舅舅又欺负她?了?
念及这种可能?性,沈伶雪内心深处骤然升起一股戾气。
她?对沈御史并无多少?感情,曾经她?被沈玥和府里其他人刁难的时候,对方?也从?未维护过自己,替自己说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