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阳夏不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把勺子递给他,“自己吃,还是我喂。”

林雨生没接,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仲阳夏。

对方可能刚从公司回来,只脱了西装外套,白衬衫妥帖合身,更凸显他宽肩窄腰的好身材。

林雨生一直都清楚,仲阳夏长着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以前林雨生最喜欢他的嘴唇。线条清晰、轮廓分明且红润饱满,曾经还有人想找仲阳夏拍唇膏广告。

这样的嘴唇让人很有亲吻的欲.望,很久之前林雨生也曾为此着迷。

但此刻,仲阳夏嘴唇紧抿着,他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冷漠且不好惹。

相由心生,仲阳夏的长相也和他的性格一样,危险又极具吸引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林雨生没有动作,仲阳夏用勺子舀了一勺热粥递到林雨生嘴边,生硬地指挥,“张嘴。”

粥的热气涌进鼻腔,很香很勾食欲,而林雨生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吃东西。

但他依旧一把将仲阳夏的手推开,重复着已经说过很多次的话,“放我出去。”

勺子里的粥洒在昂贵柔软的地毯上,有几滴沾到仲阳夏裤脚,但他没看一眼,又舀起第二勺,重复刚才的步骤喂到林雨生嘴边。

“放我出去!”林雨生抬高声音,同时把头扭到一边。

仲阳夏咬了咬腮帮,耐心告罄,把勺子重重放到桌上,“不想吃,那就做点别的。”

林雨生这下猛地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立马抱紧双臂做防御状,试图抵抗对方接下来的动作。

但他现在没有多少力气,仲阳夏拿遥控灭了灯,轻而易举就把他扯了起来,按在床沿。

皮带解开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林雨生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在仲阳夏俯身下来的瞬间,林雨生突然扭头用手腕处的手铐猛地砸向他的脸。

砸中了,“砰”地很响的一声。

但是没有任何用。

仲阳夏即使嘴角挂着血,也还是冷着脸把他掀翻过去。

无情、加倍、发狠地做。

反抗得不到自由,示弱也得不到怜悯。

林雨生无论怎么做,都只会得到更多的教训,被滚烫的液体灼烧灵魂。

相爱之人做这种事,是享受。离心之人做这事,是折磨。

真是讨厌,仲阳夏真是令人讨厌。

林雨生昏过去时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当初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这么恶劣的人?

林雨生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他们还没结婚之前。

那时候的林雨生还是老样子,愚蠢固执。为了能买到仲阳夏喜欢吃的那家豆沙包,起了大早赶过去排队,当天下了好大的雨。

林雨生没有因为淋雨而难过,反而因为下雨了排队的人少他很快就买到了豆沙包而高兴。

然后他飞速往仲阳夏家里赶,进门时浑身都湿透了,但是豆沙包被他捂在怀里还有温度,正正好。

林雨生嘴角挂着笑,来到仲阳夏房间门口,还没来得及敲,门就从里边儿打开。

仲阳夏刚睡醒,头发有点乱,一脸的躁郁,冷声冲林雨生说:“滚。”

然后门“砰”一下在林雨生面前砸上,带起一阵像是刀子一般的风。

那一天林雨生揣着豆沙包在仲阳夏门前站了很久很久。

他总是很执着地对仲阳夏好,不合时宜、不顾他人目光、令人厌烦。

林雨生醒来时眼角还有些湿润。

其实梦里的内容只是他们相处之中很小的一件事,仲阳夏对他做过很多比这过分的事,也说过很多更难听的话。

但不知怎么的今天居然梦见这事了,或许是那天的雨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