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柏得到仲阳夏的示意,走到井锦身边进行交接。

过程很顺利,井锦确认了一遍余额,回头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表情,对仲阳夏说:“阳夏,我都是被逼的,希望你不要太恨我,我会永远祝福你。”

两个打手把路让开,井锦立刻头也不回,飞速地离开了包厢。

“仲总。”杨柏低头叫他,“怎么处理?”

“他头发里藏有微型摄像头。”仲阳夏翻动着杨柏的手机,冷声道:“放心,他带不出这间会所,至于那些钱。有胆子要,也得有本事花才行。”

杨柏闻言放下心来,也由衷地感慨仲阳夏心思缜密的程度,井锦伪装得极好,颤抖恐惧惊慌失措都非常真实,令人难以分辨,也或许井锦这人本身就是真真假假的。

总之杨柏和其他两个经验老道的打手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他头发里藏了东西。

“这些东西能扳到仰家吗?”杨柏有些担忧。

“光凭这些当然不够。”仲阳夏把手机按灭,还给杨柏,“仰家这么些年有仰甲那个谨慎的老东西坐镇,短时间要抓他们的辫子很难,不过现在,我们有了敲门砖。”

仲阳夏冷笑一声,低声对杨柏嘱咐了一些东西,杨柏听得眼睛亮了又亮,对仲阳夏竖起大拇指:“仲总,高!”

“你去办,我这几天有事。”

杨柏顿了下,点头,“我明白。”

与Z市相隔一千多公里以外的S城,是个山清水秀的五线城市,生活节奏慢,物价水平一般,很适合养老生存。

仲阳夏下了飞机,将手机打开,蓝色软件里面的那个红点,此刻距离机场只剩一百多公里。

黑夜降临。

夏末的晚风呼呼吹动着街边茂密的树冠,仲阳夏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等了一个多小时。

蚊子嗡嗡地从车窗留下的缝隙飞进来,叮了仲阳夏一脖子的包,但他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路口的方向,安静得宛如一座雕塑。

终于,快十点的时候,蓝色软件上的红点正在缓缓靠近车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