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秋娘便高高兴兴地将人引了进去。
“你娘身体如何了?”
“托夫人的福,铺子生意好,我也请了更好的郎中给我娘看病,她现在康健多了,还叫我辞了打扫的丫鬟,说她能帮忙做饭呢。”
“你爹爹呢?”
“我爹才跟着老爷跑了一次江南,赚了不少赏钱,最近在仓库帮忙看货,哎,娘快过来,这就是三夫人!”
殷蕙就见到了廖秋娘的母亲,是个面皮白净小有姿色的妇人,脸上残留一种病态的苍白,想来还是落了病根。
殷蕙又逛了逛这栋宅院,前面是铺面,两侧都是邻居,若有贼人想上门,只能从后门翻墙过来,但廖家养了一条狗,殷蕙有廖秋娘陪着这狗都警惕地低低哼叫,夜里肯定是个看家好手。即便贼人喂狗吃了迷药,廖秋娘身边还有两个会功夫的女伙计。
对于上辈子廖秋娘的死,殷蕙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根据廖十三刺杀殷闻的举动,殷蕙坚信是殷闻害死了廖秋娘。当时廖家住的地方环境太差,殷闻只需趁廖十三不在,一个人便能悄无声息地制服了廖秋娘,而廖秋娘卧病在床的母亲,就算听见什么看见什么,亦无可奈何。
但这次不会了,廖家的新宅固若金汤,殷闻很难得手。
离开之前,殷蕙吩咐那两个女伙计,无论廖秋娘去哪,她们都要跟着一个,不能让廖秋娘落单。
第49章 第 49 章
给徐王妃.温夫人请过安后,殷蕙就回了澄心堂。
衡哥儿正在走廊里玩,穿着一件红肚./兜.薄纱裤,手里牵着绳子一头,另一头绑在一辆木制小战车上。
这辆小战车是四爷魏昡送衡哥儿的周岁礼,战车前面雕有两匹栩栩如生的战马,马蹄中间有精细的滑轮,车身上也有两个大轮,用手轻轻推一下都能推很远。好像魏昡小时候就玩过这样的战车,郭将军送的,不愧是将门世家,给孩子玩的东西都与战场有关。
衡哥儿摇摇晃晃地跑着,还回头看看战车有没有跟着跑,一抬头,看到突然出现在走廊拐角的娘亲,衡哥儿高兴地笑了起来,丢下绳子跑得更可快了,结果不小心扑倒在地上。
殷蕙赶紧跑过来,一边检查小家伙有没有擦破手心或膝盖,一边问疼不疼。
衡哥儿抱住娘亲的脖子,口齿清晰:“不疼。”
走廊这边既晒不到太阳,又有微风吹拂,殷蕙便坐在美人靠上陪儿子玩了起来,直到衡哥儿爬下去又开始拉着小车转来转去。
银盏端了茶水过来。
殷蕙问她:“这两日,府里没出什么事吧?”
银盏摇摇头:“都还好,就是昨天五郎哭了两场,上午找不到您哭了一次,晚上睡觉前又哭了一次。”
殷蕙叹气,儿子想自己,她该高兴,可偶尔她也想回娘家住住啊,然而衡哥儿身份不一样,除非有魏曕陪着,徐王妃绝不允许她带衡哥儿在外面过夜。
“昨晚,三爷什么态度?”殷蕙继续问。
提到这个,银盏便一脸后怕,大夏天的都觉得冷起来:“吃晚饭时三爷瞧着还好,饭后还抱五郎去院子里哄了,后来脸色就越来越差,五郎哭时,三爷更是去前院歇了。”
当时她只是去送个驱蚊的香囊,三爷冰冷的眼神却好像她犯了该死的大罪,吓得她晚上一直做噩梦。
殷蕙挑眉:“他就没哄哄?”
银盏:“哄了,可是五郎不要三爷,三爷越抱五郎哭得就越凶,脸都哭紫了。”
殷蕙不由地去看衡哥儿,小家伙蹲在地上摆弄木车,白白净净的脸蛋,乌黑明亮的大眼睛,又乖巧又漂亮。
都怪魏曕太冷,他若爱笑一些,怎么可能哄不好儿子。
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