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安心日子了!至于王爷后来又细心跟吴总管交代的多加照拂,就这么被他选择性忽略了。
不能看着少年醒来虽然有点遗憾,但沈铖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且他被皇帝抓了壮丁,不得不去一趟北方,餐风露宿肯定没有江南养人,还是别带着这小可怜瞎折腾的好。
沈铖收拾了点东西只带了小常和影卫离府,而当天晚上少年悠悠醒了过来。
柳卿其实不是很想恢复意识,醒不醒对他来说没什么两样,两边都是无止境的梦魇,清醒的时候还要面对一切侮辱亵玩折磨和疼痛,到不如一觉睡死一了百了。
他命不好,目不识丁也没什么技艺傍身,不仅没本事当那卖艺不卖身的?[倌儿,就连南风馆里一个普通的小倌都做不了。
因为他生了一具无比怪异的身子。
馆里的嬷嬷说了,爱玩倌儿的爷看上的都是屁股,谁要你偏生还多了个女人的小逼,扫了爷的兴致,也就只能去伺候那些爱尝鲜花样多的主了。
越是外表光鲜有钱有势的人,折腾起人来越是要命,他们喜欢看他哭看他流血,喜欢把一切不可能的东西塞进他身体里,更享受他的挣扎和惨叫,兴致上来了还几个人或轮流或一起,日复一日都是这种浑浑噩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没人比柳卿更明白地狱的模样。
睫毛轻颤眼角悄悄涌出泪水,明明只要死了就是解脱,为什么还是让他醒过来了?可柳卿连哭都不敢哭出声,招来嬷嬷又要骂他摆个哭丧脸晦气,活该他被人糟践。
哭了半晌情绪宣泄掉,柳卿才觉出身体的异样,没有往常醒来难以忍受的酸涩和疼痛,甚至其实还有点舒服,柳卿擦干眼泪试着坐起来,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在南风馆里。
他身上盖的屁股下垫的,都是尚好的布料,丝绸镶面,绣工精美,摸起来滑不留手,盖在身上也是柔软舒适,再环顾四周,细致到墙上挂的装饰都让他觉得贵气又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