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引默默无声地为他做了那么多。
原来他的目光始终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
原来有人会如此这般地对他全心全意,将他永远放在自己的优先级,事事以他为先、以他为要。
林晓莉早已将双手从脸上移开,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数年来的经历,如影片般在她的脑中一帧帧闪过。
十多年前,她带着儿子离了婚,后又来了江汉市,从最开始在工厂里没日没夜地做缝纫,到后来自学算账找了一份会计的工作,这才有了时间每天给放学的儿子做饭。
最开始,她一个人带着儿子只能住得起一月三百块的群租房,后来她换了工作,他们也搬到了老城区。再到后来,为了离儿子所上的小学更近一些,她选择搬进了乐平巷。
她挖空了心思,想去追究过往这些年里的每一个遗漏的细节,不断地去做着无谓的反思,溢于言表的是满心的后悔和自责。
她哭着问林予慈:
“是我给你的爱不够多吗?”
林予慈立时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开始发痛。
一根柔软的针,绷进了他的眼睛里,卷进了他的心肺里。
他望着伤心欲绝的母亲,同样是泪流满面,他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