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着林予慈进了校医院,又直接进了最近的一个诊室。
“哎呦。”校医抬起头,被他俩大半夜的这副架势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
“我哥发烧了。”徐引说。
这时,林予慈拍了拍徐引的肩。
于是徐引将他放了下来,又扶着他坐在了诊室的凳子上。
林予慈看着实在是不舒服,脸比方才还要红,说话也有气无力。
校医给他测了温,又问了他近几日发烧的情况。
他的症状算比较严重的,上呼吸道感染,高热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两天,出现了轻度脱水,需要进行输液。
徐引拿了他的学生证和医保卡去付钱,回来之后就扶着林予慈进了里间躺下。
“回去吧。”林予慈跟他说。
徐引不动。
校医备好了用物过来,把药瓶挂在了一边的输液杆上,开始给林予慈手背上的皮肤消毒。
徐引垂眼,看着校医的动作。
握拳,针头刺进了青紫色的血管,见回血后,校医又让林予慈把拳头松开。
林予慈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校医回到了外面的诊室,里间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林予慈看向徐引,再次说道:“你先回吧,明天早上还要考试。”
徐引站起身,替他把周遭的帘子拉上,又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说:“我和你一起回。”
“我回得半夜了,”林予慈又问,“你休息不好,明天的考试怎么办?”
“不影响。”
林予慈也就不再劝他了。
或许因为四周拉上了帘子,心中渐渐生出一些隐秘的安全感,林予慈开始不住地眼沉,很快就睡着了。
徐引坐在床边看着他。
因为发热,林予慈的脸颊上泛着潮红,眉头也微微蹙起。
原本浓密的睫毛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像是在抱怨着主人对自己照顾不周。
林予慈的嘴唇干得起了皮,徐引想了想,去外面诊室要了一个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随后,他继续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林予慈。
现在的林予慈,和平时的林予慈是有些不一样的,之前见到的他总是神采奕奕,眉目舒朗又生动,生了病睡着的他,看上去……有些脆弱。
不太像是哥哥,反倒很像是个小宝宝,蜷缩在自己的“安全区”里。
徐引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
明天早上要考的科目是化学。
他掏出手机,给纪维森发了消息,让他把化学复习资料给自己拍几页发过来。
「几页就行,剩下的我回去看」
纪维森明显还在复习,并没有睡觉,消息很快回了过来:「你大晚上跑哪儿去了?」
「我哥生病了,我陪他在校医院」
隔着手机屏幕也能感觉到室友的几分无奈,徐引本想拜托他拍几页就好,剩下的等他回去了看也不迟。
没成想,纪维森发来了二十多页,竟是把资料从头到尾拍了个完整。
他最后说:「流量费很贵,你最好认真看。」
「多谢」徐引心想,这室友还挺靠谱。
徐引用手机看化学资料,时不时抬起头,看一眼林予慈手背的针有没有跑偏。
林予慈睡相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时不时地身体会稍微动一下,手也朝着床边滑了下去。
徐引眼疾手快,几乎同时托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被面上。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迟迟没有将手从林予慈的手底下移开。
林予慈的手很好看,手指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