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的眼神看着他，又像是在“祈求”他。

像只小狗一样……林予慈人生第二次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叹了口气，明明不是心软的人，却还是做了妥协：“最多一个月来一次，有限制条件，月考进步了才能来。”

林予慈说完那句话，就觉得自己进了圈套。

徐引从小都是这样的，脑回路和别人不太一样，表达也别别扭扭，林予慈无法用自己常规的判断标准去考量他。

因此，面对徐引提出的许多问题，绝大多数时候，他不是在想这件事情对不对，而是在想这件事情可不可行。

他今天的诉求明显不可行，林予慈是个想问题很理性很周全的人，可他还是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兴许是觉得徐引可怜吧。

他只能祈祷徐引别叫他后悔，祈祷徐引妈妈不会找他麻烦。

徐引自然是没能让林予慈失望。

在接下来的两次月考中，他的分数可以说是步步高升，数学、物理和化学直逼林予慈当年的优异程度，就连他一向疲于应对的语文作文，也罕见地取得了“良好”的分数。

开家长会时，班主任夸徐引是中考前的一匹“黑马”，王琴喜于言表，连带着看徐引的眼光也不再那么挑剔了。

徐引想起了五年级时的暑假，他那时每天和林予慈待在一起，某一天林予慈看完了一本西方哲学史还是什么史，很有兴致地给徐引讲起了哲理：

“自由是建立在自律的力量之上的，没有自我约束的力量，就没有真正实现自由的能力……”

徐引一脸的不知所云，林予慈耐下心来，举了个通俗的例子：

“就比如你现在不好好学习，你妈妈就会每天管着你，但如果有一天你学习变好了，达到了你妈妈的要求，你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会变得很容易。”

看到王琴的前后态度的截然转变，徐引忽然有些明白了这个道理，原来除了叛逆，有时候顺从也能够达到目的。

约定了每个月至多去一次，但徐引几乎隔一周就会去一次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