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徐引看上去莫名其妙地心情很好,“我洗漱过了。”
你洗漱过了我又没洗漱!林予慈耳根有些发热,懒得再理会此人的胡言乱语,动作迅速地下了床,顺道拿了床头放着的睡衣。
他将睡衣随意地穿在了身上,只扣住了中间的两枚扣子,因此对着洗手间镜子刷牙的时候,很清楚地看到了自己腰两侧的指痕。
回想了下,成因大概是……昨晚他先坐在了徐引的身上,后来又解开了徐引腕上的领带,于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被徐引握住了腰造成的。
昨晚的他实在是很不像他自己。从日本回来以后,看到了几天不见却想念至极的徐引,又看到了他专门为自己去打的耳洞,当徐引那样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在想:
原来他也会对一个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洗漱完之后,林予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两样东西,又重新回到了楼上。
徐引对于那个清晨吻已经等待了很久,于是林予慈半跪在床边吻他,手扶着徐引的脖颈,一只膝盖抵在了床边。
徐引的脖子上滑过冰冰凉凉的触感,一吻结束之后,他低头一看,脖子上多了一条银色的方形蛇骨链。
林予慈用指尖勾住了链子,将手指一根根地放进去,徐引顺着他的动作向前倾去。项链的款式偏硬朗,随着锁骨线条起伏和流动,看上去颇为性感。
林予慈表示满意:“我眼光真好,果然很适合你。”
徐引坐在床上仰着脸由他摆弄,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也看得出他并不生气。
这个人昨晚明明和“温和”二字毫不沾边,接吻时会故意咬破他的口腔,喜欢用牙齿研磨着他的每一处皮肤,即便他说了很多次停止却根本不会停止……
但他此刻却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模样乖顺,毫无戒备地臣服于人类的手掌之下。
昨天还相当红肿的耳洞,今天看上去似乎有一点消肿了,林予慈摸了摸他的耳朵,将手里另一只的盒子递给他:
“耳洞还需要养一段时间,才能戴我给你买的耳钉。”
今年的农历春节在一月底,比起往年的话格外早。从日本回来之后,林予慈还剩几天的年假没有休,索性给自己放了一个久违的长假。
自从他毕业后工作以来,还从没休过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刚开始的时候是很不适应的,于是和年前刚被“优化”了的杨雪聚了几次,聊了聊他们年后合伙开火锅店的打算。
杨雪调研了好几个地段,选了三四个中意的地址,两人讨论和对比之后,最终确定了位于市中心的那一个。
杨雪最近正在兴头上,东奔西走也不嫌累,林予慈任由她去,只说火锅店的资金他来出大头,有需要随时喊他。
休假确实是令人神经惫懒,不出几天功夫,林予慈已经习惯了早上八点左右被徐引吻醒,随便睡个回笼觉,醒来以后收拾收拾屋子,中午又去徐引律所附近找他,和他一起吃午饭。
林晓莉每天都会给林予慈发消息,问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洵州。林予慈对此一直有些含糊其辞,只说:“再等几天吧。”
林晓莉不明白他都已经放假了还要等什么,但做母亲的,总是对孩子的某些事敏感些,她立马就联想到了某种可能,顿时声音都变得不同了:
“……小慈,你是不是谈了女朋友啊?”
因为需要陪女朋友,所以才迟迟不回家,这么一想就很合理了。
林晓莉没想到自己前一阵子的催促这么有效果,开始频繁好奇地向他打听“女朋友”的年龄、职业、喜好等等。在林晓莉的预设里,这件事似乎完全没有另一种可能性。
林予慈早就做好了和她坦白的打算,但电话里聊这个显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