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饭,再一同出门上班。
午休时间比较短,他们会在各自的公司吃饭,但如果晚上没有工作相关的饭局,他们又会在差不多的时间一起到家,一起挤在厨房里做晚饭。
虽然只是这样过了几天,林予慈却有了一种仿佛已经和徐引生活多年的“错觉”。
周三中午吃饭时,他偶然跟姚子安聊起这件事情,说他们在生活的各个方面实在是很默契。姚子安想了想,说,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们俩都下意识在为对方妥协?
林予慈觉得他说的有点在理,所谓“默契”的真谛其实是因为爱而互相迁就,于是心中更觉得甜蜜。
午休时和母亲打了通电话,林晓莉照旧絮絮叨叨着老家的那些事。一月底就是农历新年了,有不少在城里打工的亲戚都回到了洵州,最近几天他们一直在打麻将。
林予慈问母亲是赢是输,林晓莉笑着说不赢不输吧,打这个就图一个消遣。
电话的最后,林晓莉问林予慈什么时候放年假,到时候她去汽车站接他,又问他过年想吃什么,她可以提前做起来了。
林予慈看了眼手机上的日历,推测道:“估计也就是除夕前两天吧。妈你不用提前做什么,等我过年回来了和你一起做。”
林晓莉在电话那段笑了笑,说好。
日本团建的时间定在了周五,人事部门早早问他们部门要了证件去办了团签,具体的行程和团建活动也都是大家一致投票决定的。
行程表交上来的时候,林予慈草草扫了一眼,爬山、泡温泉……基本都是年轻人喜欢的活动,而且时间安排得很宽松,应该不会太累。
组里的小姑娘们已经兴致勃勃地讨论要在大阪打卡哪些店,林予慈却没有那么高昂的兴致,他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问徐引,他们公司一般年末会有什么安排。
徐引想了想,说年末一般是律所最忙的时候,除此之外就是年会,以及各种数不完的聚餐。
林予慈听着听着,感觉还怪没人性的,很想把徐引拉去某个深山老林度假山庄,让他好好休息几天。
周五早上八点,徐引开着车送林予慈去了江汉机场。林予慈本来是拒绝让他送的,担心影响他上班,但徐律师在这方面很执着:
“这点时间我还是有的。”
于是,在去机场的一个多小时路程中,林予慈一边啃着早饭,一边听着徐律师接了三通工作电话。
在第三通长达二十分钟的电话结束之后,林予慈夸张地叹了口气:“我就说我明明可以打车来的。”
徐引随口道“有我在你为什么要打车”,等到他将车停在机场的露天停车场后,他解开了安全带,看着林予慈说:
“有好几天都见不到你,所以想来送送你。”
徐引说这话时的语气正常极了,但林予慈的心脏却一下下跳得很快,他故作平静地说:“没事,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