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卖乖服软乖巧得很，“煜哥哥……”

“打住！！这招没用了我告诉你！”书煜佯装生气，却把银行卡还给柳卿，让他仔细收好别丢了，柳卿这回绽开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那我们去查查里面有多少钱。”

“查个屁啊！你知道什么叫信用卡么？”

“……”

于是书煜花了点时间给柳卿科普什么叫信用卡，就是说他可以用这张卡买任何东西，然后都是沈先生还钱？柳卿搞明白之后只觉得特别不真实，他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攥一把在手里就能很开心的，红票子……

书煜看他渐渐纠结起来的眉头，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开心什么，“等于你那个沈先生给了你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你还有啥不高兴的？”

柳卿动了动唇，不知道怎么说，看前面有个卖炸糕的小摊点，就指了指，“我想请你吃炸糕，但是我没有钱，用卡能买么？”

书煜愣了愣，那还真的是买不着，哪家小摊点会有刷卡机呢，书煜有些明白柳卿为什么不高兴了，阶级层次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东西，就算沈先生没有这个意思，就算柳卿想不透彻，但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就是时时刻刻都横在那里，这一次化作一张小小的信用卡，狠狠戳到了柳卿卑微却依旧存在的自尊心。

书煜当然不会戳破这层纸让柳卿更伤心，没错他们现在是最底层的人，但谁也不是生来就低人一等，柳卿既然有这个机会可以往上走，他当然要让他有所改变，书煜勾了柳卿的肩，拍了拍，“走，哥带你去能刷卡的地方挥霍一下。”

书煜本来只想带柳卿去高档餐厅体验一把，谁知他俩说话后头一直有人跟着听，还没走出街区就被找麻烦的拦下了，是给之前妈妈桑办事的一群小混混。老巢被一锅端了之后，他们做鸟兽散四处躲藏了一阵子，风声淡了也就一直闲到现在，实在是手头缺钱。

平日里就在这区附近游荡，碰见之前和柳卿书煜一样的兔子，就敲诈勒索一番，这会听说柳卿赚到大钱了，闻着钱味儿就找来了，为首的那个染了一头灰毛，妈妈桑叫他飞仔，柳卿也就跟着叫飞哥。

柳卿不喜欢甚至害怕他，不接客的时候经常被妈妈桑作为犒劳工具丢给他们玩，这个飞哥其实一开始挺照顾柳卿的，弄得柳卿甚至起过糊涂心思，后来有次做的时候被他小弟撞上，飞哥二话不说邀请小弟和自己一起把柳卿双龙了，柳卿才又可耻又绝望地死心了。那之后就经常三五个人轮着来，柳卿实在吃不消，没有什么比轮流更让柳卿觉得自己只是个挨操物件，根本不配为人。

飞哥走过来顶走了书煜，状似亲密地拦着柳卿的肩，柳卿整个人都是木的，他以为自己已经有所改变了，但事实证明除了沈先生和书煜，他在别人面前始终是那个畏畏缩缩抬不起头来的柳卿。

飞哥说了什么柳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好在是还有书煜在周旋，不然就柳卿这样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的性子，肯定是要被脱去小巷子里就地正法的。书煜知道这群人不是非柳卿不可，有更好的选择不会盯着他们不放，就连说带哄地把几人劝去了夜总会消费，柳卿买单。

飞哥想了想胸大颜好还有情趣的小姐姐们，又看了看眼前干干瘦瘦面色如土的柳卿，终于暂且放过他了。

虽是小混混，却一个个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哪里最好，既然有人请客，没道理省钱，一行人来到最高档的夜总会，开了好几瓶叫不上来名字的洋酒，柳卿攥着金主给的那张信用卡，要多肉疼有多肉疼，听见得有近十万的消费，只觉呼吸困难，像是下一秒就能背过气去。

书煜看他面色不对连忙帮他拍后背，柳卿终于把气喘匀了，可怜巴巴抬头看他，被书煜一眼瞪回来：破财免灾懂不懂！有钱人都是有洁癖的，回头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