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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常稍微安抚了一番,沈铖带着满腹心事走出来,深深吸了口气,却无法驱散胸口那份沉甸甸的压抑感。
皇室大费周章弄出这么一个“锦鲤”,目的并不难揣测。
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福王康健。
天灾人祸,朝野动荡,福王受难。
有天之骄子顶在前面挡灾,即便它只是个心理安慰,却是掌权和控制人心的最佳手段。
这些沈铖完全明白理解,若他自己是那掌权者,也不介意养个保命符一般的终极底牌,但如今这张底牌是他自己,就不是那么让人愉快了。
其实吐几口血,受些小伤,生几场病都算不上什么,沈铖很清楚,他们最终想要的,多半还是福王这条命。前朝的瑞王三十暴毙,如今福王二十有六,满打满算撑死四年,所以太后才会在子嗣的事情上那么执着。
老实说沈铖一个穿过来的灵魂,对这些并没有太多感触,可残留在这具肉身上的种种负面情绪,这一刻深深影响着他,手足兄弟,骨肉之情,他如此珍视,他们却弃之如敝履。沈铖一时难以剥离,不自觉勾起唇角苦笑,两世为人,都逃不开对亲情的不解和困惑。
沈铖有些茫然地回了屋,撩开帘幛进到内室,一眼就看见榻上好梦正酣的柳卿,乌黑顺滑的发丝铺散,精致的小脸上还染着之前情事里留下的红晕,像是雨后一朵鲜嫩可爱的娇花,懒洋洋向着太阳展瓣舒蕊,让人看着有种安静祥和的满足感。
沈铖轻手轻脚爬了床,柳卿黏黏糊糊靠了过来,搂着他的胳膊,喃喃地唤了一声王爷,沈铖不禁摇头失笑,什么负面情绪都在这瞬间退得一干二净。
沈铖还记得小鹌鹑被他刚捡回来的时候,骨瘦嶙峋,满身淤青和伤痕,如同那惊弓之鸟,清醒的时候抖抖瑟瑟,睡着了也是战战兢兢,可怜巴巴缩成一团,总是会因为噩梦或者失禁而惊醒。
生出保护欲是理所应当,好像没有什么纠结,沈铖就全然倾入了感情。忍不住翻身把柳卿压住,在颈窝和胸口又亲又蹭,“卿卿,卿卿……”
柳卿被他闹醒了,睡眼惺忪,迷迷瞪瞪,抬手搂了沈铖的脖颈,有些困惑,“王爷……?该起了吗?什么时辰了?”
沈铖就是想把他折腾醒,轻轻吮着唇边细腻如膏脂的皮肤,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柳卿轻吟了一声,按着他的肩膀轻推,“王爷?”
沈铖没有抬头,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刚已经平复的情绪,在他这样肆意触碰柳卿的时候,又煮沸了般热热腾腾咕嘟起来,亟待找个可以宣泄的出口。这不应该,也不可以,沈铖惊了惊,想要放开柳卿退出房间,却被小鹌鹑难得倔强地牢牢搂住脖颈,柳卿的话语既担忧又急切,“王爷怎么了?”
沈铖心绪越发翻覆,天地茫茫,他孑然一身,什么情什么爱,自以为潇洒豁达,拿得起放得下,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冷血冷情都是伪装,孤独久了,总是会有失意和彷徨。却好在,到底还是有这么一个,只属于他的小鹌鹑。
沈铖理智上仍旧有一份清醒,知道他就这样索取毫无道理,不仅任性而且卑劣,却没有办法控制,一手探入柳卿本就敞着的衣襟,顺着腰线摸到屁股,小鹌鹑知道他的意图,乖乖主动打开双腿。
沈铖呼吸大乱,动作亟不可待,摸到柳卿下半身,雌穴先前被疼爱过,微微发烫一片软腻,沈铖分开花瓣,只在穴口稍稍摩挲,便一下将手指送了进去。柳卿呼吸微窒,泛起薄雾的眼底溢满担忧,沈铖吻了吻他的睫毛,黯色的眼睛里没有几分清明,竟是直接抽出手指,将自己热烫的性器顶了进去。
“呜嗯!”有点疼,毕竟还没全然湿润,柳卿揪了手边的布料,看得出来沈铖反常,也不喊疼就纵着他乱来,沈铖和他额头相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