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酒不知不觉已经三坛见底。胃里烧得难受,沈铖似是微醺,脑子里却仍旧异常清醒,他不是个任性的人,即便是放纵,也是有分寸的放纵。
自是不可能什么都没想,可想来想去,都只被那句救命之恩,生生磨得心尖儿上破了皮,丝丝缕缕地渗出血来。
为什么还不醉?
琴声筝筝,曲调一转,婉转悠扬,竟是一曲长门怨,倒是把沈铖逗得唇角微勾,哪就这么哀怨了?他不过一时钻了牛角尖,待他想通,待他释然……
小鹌鹑能有今日,哪一样不是沈铖亲手宠出来的?他把他从泥里拽出来,把他捧到天上去,教他堂堂正正站起来,也教他做人的道理……
对,小鹌鹑的一切都是自己教给他的。
沈铖微眯的眸子,瞳孔骤然聚焦了一瞬,有什么紧跟着醍醐灌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