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空,小常拽不起来他,无措地看向沈铖,沈铖示意他先下去,自己走到柳卿身边一把就将人抱起,柳卿条件反射攥紧了他的衣袖,没哭,没抬头,没说话,就是在颤。
沈铖留意到小鹌鹑那双手上有不少被花茎上的刺刮出来的小伤口,沈铖在柳卿发顶安慰地落了个吻,抱着人先回了房。
门一关起来,不出沈铖所料,小鹌鹑就跪下去了,哽噎着开了口,“王爷……柳儿该死……都是柳儿的错,柳儿不该偷偷出门,不然就不会丢了……”
沈铖也不劝他起来,将架子上那盆净手的水端了,放在柳卿身边,自己跟着单膝跪下了,柳卿大惊,一瞬间把香囊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王爷!使不得!”
柳卿倾身过来,却手足无措,大概是想着总之不能和他平起平坐,就更低地躬身要往地上趴伏,被沈铖托了一把,“既然使不得,你自己选,是要坐着说话,还是让本王陪你一起跪着。”
小鹌鹑纠结了一下,踉踉跄跄自己爬起来了,沈铖这才满意,把水盆又端去桌上,让柳卿在桌边坐下,将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按进水里。
伤口都不深,就是看起来又红又肿,估计那些花茎上都有什么肉眼不可见的要命绒刺,刮在皮肤上肯定又疼又痒。沈铖帮他把伤口清洗干净,捞出来擦干,轻轻地吹着,“本王让小常去拿膏药了,清凉的,一会涂过了就不难受了。”
柳卿红着鼻尖,只觉得手上那极其刺痒的疼是种惩罚,罚他弄丢了王爷给的东西,王爷这模样很明显是没跟他生气,但是柳卿不能原谅自己,挣了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就让柳儿疼死算了……柳儿弄丢了王爷送的东西,柳儿该死……”
可怜巴巴的,沈铖知道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可这模样看来,倒更像是口是心非的反话,沈铖笑了笑,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了,“不过是个香囊而已,本王再送一个给卿卿。”
听他这样说小鹌鹑还不乐意了,原本就一直憋着呢,被沈铖一哄,泪水反而止不住,三颗两颗地往外涌,“就那个……只有那一个……”
“那个也没多好,要不,铖哥哥去学学,亲手给卿卿再绣一个?”
这种时候沈铖越温柔,柳卿越是觉得无法承受,本来只是默默流泪而已,这会已是抽噎起来,“丢了就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呜……柳儿没用,柳儿是蠢货……怎么就丢了……呜呜……”
是真伤心,不请罪,不求他罚,顾不上什么规矩礼仪,像个懵懂的小孩子,丢了心爱的东西只知道哭。可不过就是个香囊而已,哭成这样,惹得沈铖几乎要嫉妒起来,既然一时半会说不清……
再没给柳卿说话的机会,沈铖埋头直接堵了那双有些干燥的唇,小鹌鹑猛得睁大了眼,本能想躲,却在被勾着舌尖舔了一下的时候,瞬间放松下来,眯着眼任由沈铖索取。但哭还是要哭的,屏息一会,舌头被沈铖吃进嘴里,轻轻一吮舌根酸麻,一下子分泌出许多唾液,柳卿眼睛通红急喘几下,又是一连串泪水蜿蜒而下。
梨花带雨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弄得沈铖还挺有罪恶感,温温柔柔吻了一会,放柳卿喘息一会,在他想说什么的时候再次吻住,这回明显配合多了,滑腻腻的小舌头知道要主动索取,与沈铖蹭在一起刮舔交缠,沈铖偏头换了个角度,小鹌鹑也很顺从,闭了闭眼呼吸微微发烫。
再次停下亲吻的时候,两人的唇上都染了水光,柳卿连唇角都有一抹盈亮,沈铖用拇指擦了,看小鹌鹑忍不住又要落泪,佯装瞪眼,“再哭,可就不光只是亲了。”
柳卿心里难受得紧,撇撇嘴自暴自弃,“那王爷就操吧……把柳儿操坏掉……反正柳儿这么没用……”
心肝儿祖宗诶。
沈铖是真拿他没办法,柳卿总能一次次刷新沈铖对可爱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