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 / 3)

“就凭王爷喜欢,你莫要胡言乱语忘了本分,多生事端。”

“哼……本来就是,那种地方出来的能干净?看他能得意几时。”

……

屋里的柳卿听得一字不漏,他这两日被福王好生相待,差点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那人说的都是事实,这些话他听过好多遍早就该麻木了,可偏偏今天听来无比刺耳扎心。他的存在就是在给王爷蒙羞,关起门来还好,若是真的传出去了,不知道多少人会来看王爷的笑话,堂堂福王,弄个玩物却早已是别人玩烂了的……

尽管柳卿非常非常无地自容,他却没有哭,若是真有那一天,他就算一死也不会连累王爷的名声和清白。他是很脏,他也很卑微,但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人,这种坚定和决心,柳卿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敲门端了早饭进来,往常送饭都有小常在场,今日却不知去忙什么了,柳卿心不在焉,吃得没有平时多,那碗给他调理身子的汤药,没有小常盯着,又没有王爷拿糖糕哄着,他也就只喝了两口。

……

沈铖本是迫不及待回府找他的小鹌鹑,都快走进院子里了,莫名胸口一阵钻心地疼,踉跄着捂了心口,有什么东西紧跟着涌上喉间。

痛苦转瞬即逝,若不是口中的腥甜,沈铖几乎要以为是错觉,悄悄吞下那口脏血,沈铖连应凕都瞒了。直觉告诉沈铖这事与他这趟进宫无关,太后还指着他生娃不可能要毒害他,而且毒药要么循序渐进要么当场发作,就算是慢性的也不该是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具体怎么回事,他得好好翻找一下正主福王的记忆了。

沈铖怕再来这么一下子会吓到柳卿,便临时转身调转了方向,柳卿那边听了一番风言风语心中郁结,到了下午胸闷气短浑身难受得紧,窝回床上睡了一会,醒来昏昏沉沉似是有点发烧,对着镜子重新整理头发的时候直接把自己惊得魂不附体,他脸上莫名起了很多红疹,惊慌失措扒开衣服看了看,更是浑身上下都是……

南风馆里最最可怕的其实不是调教嬷嬷也不是那些粗暴的爷,而是让每个人都闻风丧胆的花柳病。

此刻柳卿哪里是万念俱灰可以形容,战战兢兢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逃掉,自己贱命一条也就算了,可是王爷呢?王爷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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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铖只是躲去了书房而已,听见动静匆匆回到卧室的时候,是真的很纳闷,怎么他一不在就总不太平?屋里算得上是一片狼藉了,花瓶摆设碎了几个,踢翻的凳子横躺在地上,稍远处小常骑在柳卿身上两人纠缠在一起,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沈铖皱眉呵了一声常贵,小常一愣连忙从柳卿身上爬起。

沈铖这才看清柳卿颈子上围着明显是用来上吊的布条,而在被小常放开之后,柳卿更显得惊慌失措,都没看沈铖,一把摸了地上打碎的花瓶碎片,眼一闭直接往自己脖子上招呼。

可把沈铖吓得不轻,都是本能反应,从腰间的挂坠上拽下一颗玉珠子,运气直接弹射出去,不偏不倚击中柳卿的手,伴随着闷哼碎的陶瓷片应声落地,柳卿抖抖瑟瑟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已然再次落入沈铖的怀抱。

向来哭都不敢大声的小鹌鹑发出了尖锐的悲鸣,胡乱挣扎死活不肯让沈铖碰,沈铖自然不可能让他挣开,又舍不得采取什么极端措施让柳卿快速安静下来,也就只能抱着他任他挣扎了。好半晌柳卿把力气耗完了,浑身脱力再无法挣扎,沈铖也才松了劲,小鹌鹑仍旧抵着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眼里笼罩着大片的绝望和阴霾,浑浑噩噩魂不守舍,柳卿沙哑着嗓音艰难地开了口,“不……很脏……柳儿很脏……王爷不可以,呜……不可以……”

抱着人的时候沈铖就感受到柳卿不同寻常的体温,这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