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番尴尬纠结略过不提，柳卿到出租屋的时候书煜还没到，从门口杂物堆隐蔽的角落里翻出备用钥匙，一开门就被灰尘给呛着了，看起来书煜最近也没在这里住。

屋子就一丁点儿大，他俩连床都是上下铺，柳卿找了块抹布来擦了擦灰，基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了。正好他擦完了书煜就回来了，柳卿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儿，冲着书煜讨好地笑了笑。

书煜额上有汗，见柳卿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心稍微放了下来，却还是和往常一样，走上前去撩这小孩儿的衣服仔细查看。预想中的青紫或者伤痕都没有，原本跟竹竿似的小身板好像还结实了些，书煜总算是踏实了。

柳卿等他检查完，才有些抱怨似地说，“都说了沈先生很好……”本来这话就是随口一说，柳卿却不知道怎么回事，鼻子一酸眼一眨，泪水就掉下来了，“特别好，真的特别特别好……”

书煜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伸出指头点了他脑袋好几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玩不过他！我就知道！”

柳卿委屈巴巴，抽抽噎噎地抹眼泪，“我有什么办法……从来就没有这么好的……”

书煜没好气，“能有多好！还不是个花钱嫖娼的混蛋！”

柳卿还跟他急了，“才不是混蛋！就是特别好！呜……不搞SM，从来都不疼，也不羞辱人……呜……特别温柔，还会抱我去洗澡……跟我讲道理，也不误会我……还要送我去上学……还说，还说……钢笔很脏所以不可以直接放进去，说叫我保护好自己……呜……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柳卿的话语听起来颠三倒四，却句句戳心，书煜伸手抱了哭得乱七八糟的柳卿，一边拍着后背安抚，一边长叹了口气，别说柳卿会动心，他自己还不是碰到个不拿有色眼镜看人的郑易，就直接陷进去了？更别说沈铖这种优质金主了。书煜忍不住又长长叹了口气，不知道柳卿遇到沈总，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放任柳卿哭了一会，书煜等他情绪稍微平复了，才开口问他，“是不是真就那么喜欢？”

柳卿打着哭嗝重重点头，接着越发沮丧，“喜欢又有什么用，你……呜……煜哥哥你快骂我……骂醒我，别再让我做梦了。”

书煜忍不住拿话怼他，“我骂得醒才怪呢！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得很吗，你要是够理智，根本就不用我来骂你。”

柳卿越发委屈了，“那怎么办……？我也不想喜欢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沈先生太好了，呜呜……”

书煜揉了揉他的脑袋，推开他，轻轻抹着柳卿脸颊上的泪水，“哭，就知道哭！问你呢，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喜欢？”

柳卿勉强憋了口气，还是重重点头，书煜撇了撇嘴，“那你可得好好学学茶道了。”

啊？柳卿没听明白，眨着哭红的眼睛，满眼都是疑惑，书煜拍了拍他的肩，“绿茶之道！”

柳卿哪知道这都是什么啊，越发困惑了，书煜也不急着跟他解释，自言自语般念叨起来，“你之前说他心里那个人已经订婚了是吧？倒是个乘虚而入的好时机，身边如果有别人陪着，很容易转移感情寄托，你可得好好把握！”

柳卿还是一知半解，书煜有点恨铁不成钢，“拴住他啊！让他知道你的好，让他没了你就不行！”

柳卿面露难色，“我这样的……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目前看来我觉着他应该挺喜欢你的，可能还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喜欢，就是养个宠物的那种喜欢吧，但这些喜欢暂时就足够了，你跟他朝夕相对的，知道什么叫近水楼台先得月么？”

柳卿鼓着腮帮子不说话，总觉得书煜说的不太靠谱，书煜再接再厉地劝他，“得投其所好，你跟他相处这么长时间了，你那‘特别好’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