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你那无用的怒火吧。’
不知打哪冒出这么一句阿卡德古语,这句话过后,言晔浑身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似的,他登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更诡异的是,言晔藏于体内的枯木权杖竟像是有意识那般,强行改变了魔力流动的方向,魔力原先不断往上方的云层汇聚,现在却变成魔力全往林琛胸前那块石片坠饰窜了进去。
‘冷静下来,仔细看看被你伤害的人们,别再继续执迷不悟。’
男人的浑厚嗓音还在言晔耳边回荡,林琛身上那条坠饰竟出现诡异的变化,强劲的魔力破开了光滑的石片,石片一碎裂,里头居然藏着一个形似胸徽的东西,上头的图样还是由公牛犄角、枯木权杖、阿卡德古语所组成的阿卡德国徽,言晔内心一惊,为何程尧给的护身符里面会藏有这东西......难道程尧当年不是将胸徽藏于茅屋而是藏在这石片之内!?
石片破开,永恒胸徽就像个黑洞似的,它无止尽地吸收四散的魔力,巨大的乌鸦、诡谲的乌云、治愈的白鸽,全被胸徽给吸了进去,胸徽虽将魔力全数回收,但一时半刻却没有其它反应,言晔伸手想去触碰胸徽,就在言晔快要碰上胸徽的前一刻,胸徽猝然冲出一道七彩光束,这道刺眼眩光瞬间充盈阿卡德广场的各个角落。
‘人谁无过,这一切吾皆看在眼里,是非公道,吾自有定夺......’
这声音似乎只有言晔和许褚能听见,一旁的许褚,被男人的话语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惊慌失措地左顾右盼,慌张道:“先、先祖......?”
永恒胸徽,须以纯白魔力作为驱使,再加以注入大量恩基魔力,方可唤起沉睡于胸徽之内的治愈神力,亦能达到死者苏醒之效果,带着暖意的七彩光芒,照映在逝者及伤者身上,伤者鲜血直流的伤口迅速缩小,而逝者也开始恢复呼吸。
‘今次,吾将带走有罪之人,留下无辜受牵连者,念及你过去承受太多苦痛,吾愿赦免你的过错,仅此一回,再犯绝不宽恕。’
铿锵有力的警惕劝戒,听得言晔胆战心惊,就如先祖所述,无故遭受牵连的阿卡德百姓复活了,但饮下毒药的范珩却没有起死回生,而言晔怀里的林琛似乎也开始有了反应,林琛眉头轻轻一蹙、胸膛微微起伏,言晔克制不住地收紧臂膀几分,激动喊:“小瞎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如果醒了的话......你就睁眼看看我......”
林琛缓缓撑起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视线一时还有些模糊,林琛却先感觉到温热的泪水不断滴在自己的脸上,他眨了几回眼,定睛一看,他竟瞧见言晔搂着自己频频掉泪,林琛为此很是不解,他虚弱地伸手抚上言晔的俊颜,轻声问:“主人......你怎么了......?”
“太好了......程曦......我的程曦......你终于......”
言晔一边哭一边搂着林琛,还不时问著林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琛实在被言晔这举动给搞糊涂了,这不都早就计划好的事情?怎么他一复活,言晔居然会哭成这样?
高台上的言晔和林琛还在上演温馨相见欢戏码,不过广场上的众人却是一头雾水,怎么这先祖神意这么奇怪,先是发怒惩罚阿卡德,现在却又回头复活及治疗众人,尤其台上的王上还搂着起死回生的陆地人哭哭啼啼,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
“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上怎么哭了......他和陆地人是在说些什么......”
在场的质疑声越来越多,幸好许褚藏在神像后方的传音虫还完好无缺,虽然假造神意这件事,先祖全都看在眼里,但眼下这种情况也容不得许褚再顾虑那么多了,他硬著头皮,赶紧利用灵力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