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基石雕,神像左右二侧的高台皆摆了张石椅,右侧王上、左侧祭司,象征这二人为恩基的左右手,不过此次多了贤者出席,故左侧的位置破例又多摆了一张石椅。
高台中央两侧摆满东西二区所呈上的供品,数名追随者坐在高台底下演奏石磬,铿锵洪亮的石片敲击声,组合出庄严神圣的曲乐,许褚早已在高台上等候二人到来,言晔持着枯木权杖,身侧全是对他叩首跪拜的阿卡德子民,他踩着一阶阶的红毯,坐上高台上的右侧座位。
言晔入座后,紧接着是范珩缓缓步入现场,范珩的出席,间接破除因黑斑症病倒之一说,许褚一见到来,立刻上前搀扶他走上高台,三人入座,台下的乐队演奏戛然而止,言晔走至高台中央,他举起手上的权杖,俯瞰数以万计的叩首百姓,放声喊道:“数千年来,先祖常伴阿卡德左右,庇护这片净土不受迫害,今时今日,吾最挚爱的阿卡德子民,请拿出最虔诚的心,向崇高的先祖诉诸你们对他的敬仰。”
“我现在宣布,神恩祭典正式开始。”
当当当
响亮短促的石片敲击声落下,神恩祭典正式揭开序幕,随着祭典音乐的演奏,阿卡德百姓虔诚跪拜高台之下,许褚行至高台中央,他面向恩基神像开始喃喃念起阿卡德古语,许褚口中所念的古语,其内容主要为阿卡德人向先祖传达诚挚的感激之情。
神恩祭典第一日为众人对先祖的感谢仪式,第二日才会真正进入祭司和王上对阿卡德的祈福仪式,为了不让蛊毒发作而当众出糗,范珩全程静默不语,就只为了取得许褚的鲜血,而言晔也依约在祭典中场休息时,给范珩递上一碗混著许褚鲜血的药酒。
下午四点,第一天的神恩祭典渐入尾声,正当众人准备散场,言晔却猝然上前说有要事要宣布。
“吾的子民,这一年以来,阿卡德这片土地饱受黑斑症之苦,祭司为此进入神坛数次,最后先祖终于给出黑斑症的起因......”
“祭司从先祖给的神意里,推敲出这场黑斑症乃出自前任王上程尧的诅咒。”
话音刚落,原先一阵哗然的议论声遽然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高台底下又开始传来窃窃私语的讨论声。
“诅咒?程尧又是谁?”
“程尧?是那位被先祖废黜的王上吗?他为什么要诅咒阿卡德?”
“诅咒?那要怎么破解……?”
“怎么会……都过这么多年了……难道程尧还未平息愤怒……”
“程尧……肯定是要……将阿卡德给摧毁殆尽……”
一句又一句的讨论之中,其中有半数以上的青壮年,都在交头接耳询问言晔口中那位程尧到底是何人,只有少许从饥荒存活下来的中老年人,才知晓言晔的言下之意,随着纷乱的议论越来越多,许褚对着底下高呼一声:“肃静!”
众人一噤声,言晔不疾不徐接续说道:“先祖也提到,唯有平息程尧的怒火……”
言晔还在说话,高台底下却蓦地传来此起彼落的刺耳尖叫声,尖叫声过后,混乱随之而来,一名失控的男人,使劲抓着身旁的女人,从嘴里挤出断续的呼救字句:“我……救我……我不能……救我……”
这声求救声之后,人群之中竟四处都开始传来哀嚎求救及惊呼声,高台底下顿时乱成一团。
“喂!你、你还好吗?到底是怎么了……”
“快救我……我不能呼吸……救我……”
“救命……好痛苦……我快、快要……”
不知为何,这些呼救的阿卡德人,他们各个胀红了脸,双手还不断挠著自己的脖子,看上去就像被人用什么东西给勒紧颈脖似的,看在众人眼里,只觉得这些人行径特别诡异,但是范珩及许褚却是十分清楚为何他们会突然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