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痛了......”
“要先给血吗?我怕他撑不到祭典当天就先自尽。”
“给。”
许褚滴了一碗血,言晔将血接过手,却要许褚先去忙自己的事,许褚也不是个没有眼力的人,离去前他还顺道支走屋内所有的追随者,屋里顿时就只剩下言晔和范珩二人,言晔拿着这碗血蹲到范珩眼前,他冷眼看着不断磕头的范珩,缓缓问道:“范珩,跪着求人的滋味还好受吗?”
头痛欲裂的折磨,早就让范珩变得神智不清,范珩压根就不知道言晔在说些什么,他伸出打颤的双手在言晔面前胡乱挥舞:“血......快给我血......”
“怎么换你求人就不懂礼貌了?”
“快点......血......给我......”
“给我跪好,双手捧高。”
为了拿到血,范珩也顾不上什么尊严,他毕恭毕敬地双脚跪地、双手捧高,他用着混浊失焦的双眼,反复呢喃喊着他要喝血,言晔也不将手中的土钵放到范珩手里,反而将鲜血淋到他的掌心上,温热的鲜血从指缝中流泻而出,只余下少部分的鲜血在掌心内,言晔就这么看着范珩舔完手上的鲜血,又扶低身段伸舌舔去地面的血渍。
一个高高在上的贤者,如今却落得这副模样,眼前的范珩,既可悲又可怜,但言晔对他却毫无怜悯之心。
许褚的鲜血安定了范珩体内的金蚕蛊,剧烈的头痛一缓解,范珩也重拾理智,他用着满是鲜血的双手,用力攒住言晔的衣角,愤恨喊道:“言晔......你这个垃圾......”
“我是阿卡德的贤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贤者?一个满嘴谎言的贤者,居然还敢厚颜无耻地要求我给你尊重?”
“......什、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要我一项一项说给你听?” 32o3359?4零2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言晔不屑地嗤笑一声,又道:“听不懂?”
言晔这声反问,吓得范珩脸色一白,言晔说,先祖已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许褚,程尧自尽、饥荒、黑斑症全是程尧的血誓一手造成,而身为治愈之血的陆地人,正是范珩当年没有找著的盲孩。
“如果我没有比你早一步先出手,你是不是又想将神意扭曲成其他意思,然后再继续对阿卡德撒谎?你说了这么多谎、害死这么多人,到底是哪来的脸面,还敢自称阿卡德的贤者?”
“你......全都知道了......?”
“都知道了,包刮你欺骗我成为王上的事情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