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程尧听闻,无奈苦笑:“谁知道?我也希望和你一样在青春期就出现反噬,这样我就会直接死在范珩手里,而不是成为阿卡德的王上,更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程尧一提此事,言晔又赫然想起当年脱逃的事情,他急忙问道:“当年是你放了我对吗?”

“恩,是你母亲苦苦哀求我,说自己的儿子就快被范珩处决,祭司的遴选本就不归我管,我本无意干涉,可是她却告诉我,她说你是范珩培养要来接任王上的位置,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范珩似乎在暗地计划要把我拉下来。”

程尧说,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迟早会被范珩给拉下台,那天他放走言晔之后,言晔从陆之门逃脱的事便闹得沸沸扬扬,甚至还闹到程尧那里,只因关押囚犯的石门,仅有范珩或程尧能打开,范珩也为了这事和程尧起了严重的争执。

不过范珩瞒着程尧暗地培养新任王上,此等以下犯上的行为,程尧乃是有权将范珩的祭司职位给强行撤下,但程尧自从在陆地上组建家庭之后,早就无心继续治理阿卡德,于是程尧便和范珩谈了条件,他说自己愿意主动退位,可是他想离开阿卡德到陆地上生活。

这样的条件,老实说对程尧和范珩二者都好,更何况程尧卸任之后,身上没了王律的束缚,他便是自由之身,只要范珩愿意保密,那么就不会有人起疑程尧的行踪,只是程尧给了范珩信任,却是换来范珩的算计。

“算计……?”

“对,正当我以为自己已和范珩达成共识的时候,我万没料到范珩会在背后捅我一刀……”

范珩工于心计、城府深沉,当时程尧提出这样的条件,范珩直觉这背后肯定有异,于是他暗地给程尧投了侧听虫到他的身上,侧听虫与侦察虫不同,侦查虫会与祭司的灵力相连,所以能感觉出被侦查虫附着于身,可侧听虫不一样,侧听虫体型过于微小,加上他并不与祭司的灵力相连,但凡被缠上也很难察觉出来。

后来,程尧在陆地组建家庭的事情终究还是曝光了,为了这件事,范珩和程尧又起了更加激烈的冲突,范珩劝阻程尧别再前往陆地,最后两人短暂达成协议,范珩给了程尧一个月的时间,只要程尧愿意手刃那对母子,他就不将此事上报给先祖,程尧虽表面应允,却只是暂时的拖延之计,徬徨无措的程尧,天天到王祠祈求历代王上给予自己帮助,无奈的是,无论程尧询问多少次,始终没有得到历代王上的回复,程尧心灰意冷之际,竟作出抛下阿卡德,带着妻小远走高飞的决定。

当天晚上,程尧正想用权杖开出黑洞前往陆地,结果程尧却感觉到体内的魔力就像一滩死水一样,权杖的魔力根本就不会进入到他的体内,说时迟那时快,范珩竟领着一群追随者护卫冲进王上居所,将程尧给强行压制在地,就在这刻,程尧才知道自己与范珩之间早就没了信任。

原来,范珩本就想将程尧拉下台,加上他根本就不相信程尧会亲手杀了那对母子,未到一个月,范珩就先将此事透过灵能虫回报给先祖,先祖也认为程尧不适任,于是他撤了程尧的头衔、断了枯木权杖的魔力来源,程尧就这么一朝从王上成了阶下囚。

程尧被捕入狱,范珩当然第一时间也前往陆地要去把陆地人女子以及他俩生下的孩子给带回阿卡德当众处决,只是程尧早料到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所以他将三圣物之一的胸徽给调了包,他把假胸徽留在阿卡德,真的胸徽留在茅屋里面,程尧会定期对胸徽注入魔力,让胸徽凭着魔力撑起茅屋四周方圆百里的结界,只要结界内的人不走出结界,外人是根本无法走进结界内部,只是程尧被捕当晚,那名女子为了要找寻程尧的下落,居然自行走出结界之外,范珩也因此得以将女子抓捕归来。

“因为我无法再替胸徽补充魔力,茅屋周围的结界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