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子过了好几个月,在这里一切都非常固定且一成不变,固定的时间起床、固定的时间学习、固定的时间睡觉,某天一大早,言晔又在固定的时间被追随者喊醒,但这次他却见到喊孩子们起床的人,居然是他的母亲。

大概是好一阵子没见到自己的母亲了,言晔对母亲有些生疏,不过母亲的脸上和身上却没有再看见伤痕。

“妈妈......你怎么会过来这里......?”

言母微微一笑,她说,自己今天被指派来这里替孩子们准备餐食和打理环境,不过言母虽然面上在笑,眸底却丝毫没有笑意,言晔不懂,自己已经按著父亲的意思来到这里,只要父亲高兴了,母亲也不必再因为言晔而遭罪,那母亲为何还要强颜欢笑?

言晔伸手拉了言母的衣角,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只见言母神色纠结,她抚上言晔的脸庞,苦笑道:“晔,在这里上课还跟得上大家吗?”

言晔不解母亲眼下的神情,但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仍点头回答母亲,事实上,言晔因为不识字的关系,其实是跟不上大家的学习进度,为此范珩又替言晔请来一名老师专门教他识字,言晔每天学习的时间也因此拉长许多。

所幸言晔天资聪颖,加上他过目不忘,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言晔已经追上同龄孩子的基本教育,现在他已经会识字及写字,也能跟其他孩子同处一处一起上课。

言母见言晔点头,她似是放下心中大石那样,对着言晔长吁一口气,又道:“那、那就好......晔......听妈妈说......不管怎样......你一定要在这里撑到最后......”

言晔听闻,竟有种莫名的既视感,他记得先前范珩也和母亲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的言晔,只把母亲的话理解成,一定要成为祭司给家里争光。

就这样,一群孩子被关在这里上课的日子已过半年,连日的相处,言晔也和许褚越发熟稔,他们彼此都知道自己是要来这里成为祭司,为了给家里争光,两人每天可是拼了命在读书学习。

可是他们双方却开始注意到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分明都是来这里学习要如何成为祭司,虽然大部分的学习内容都相仿,不过仍是出现少部分的差异。

举例来说,两人共同都需学习阿卡德古语,但言晔却要背下数千种的术法以及咒语,而许褚却要学习巫医、高等驭虫术,虽然这里的孩子多少都有察觉到异状,但却也没有人敢对此提出疑问。

不过对言晔而言,在这里的日子倒也不算太差,这里有和他年纪相仿的许褚可以陪他说话,言晔偶尔还能见到自己的母亲来这里替孩子们打扫送饭,只要言晔继续待在这里,他的父母亲就会为此感到开心,所以言晔根本就不在意范珩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时间过得很快,言晔已被范珩带来这里一年,某天上完课之后,孩子们各自从上课的石洞内走出,只是言晔却发现在隔壁上课的孩子,每一个从石洞走出来,各个脸色都铁青得难看,没过多久范珩就喊来几名追随者,说是有三名孩子上课时出现身体不适,并让追随者把这些孩子给抱了出去。

言晔上前拉住面色苍白的许褚,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许褚没有回应,他仅是摇了摇头,就赶紧把言晔的手甩开。

一直到了准备就寝的时间,许褚仍是那副怪异神色,言晔又再度问了许褚是怎么回事,许褚却说自己想去厕所,连忙跳下床离开寝间。

许褚离开,言晔也后脚跟上,他大步追上前扯住许褚的胳膊,压低声量问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上完课就一直是这副表情?”

许褚踌躇半晌,最后他似是下定决心要把话说出口,许褚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