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负责饲养安眠虫,虫粉还是会交由虫医制作。”
“恩,那我晚点派人去虫医那边领。”
虫能杀人亦能救人,虫医,正是以虫为药引,专职替阿卡德人治疗各式病症,整座地下城有三大医者,一为言晔特殊的治愈术、二为精通巫医的祭司,三为替一般百姓看病的虫医,前二者只有特殊情况才会让尊贵的王上和祭司出面治病,多数都还是由坊间虫医出面解决疑难杂症。
“不过......王上您怎么会突然询问安眠虫粉?”
“经过昨天这么一闹,陆地人到现在都还没清醒,不过这样正好,他现在昏迷不醒的状态,倒是方便乌鸦替他取血,为了避免陆地人突然清醒发狂,所以我才想给他喂食安眠虫粉,以利日后的取血。”
安眠虫粉,仅需少许粉末便有极强的昏睡效用,若误食过多会造成食用者短暂的心脏跳停的假死现象,考虑到往后林琛需假死骗过众人,言晔认为借由此事顺手推舟索取虫粉正是最佳时机。
“还有,方才你说祭司这几日都会待在神坛,如果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王上。”
今日两区的治疗全数结束已是晚上九点,只是言晔这次却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居所,而是改前往西区的某座石洞,言晔一踏进石洞,石洞内走出一名脸上蒙着布巾的妇女,妇女见言晔到来,她吃惊地瞪大双眼,只是正当妇女欲向言晔行跪拜礼时,言晔却箭步上前搀扶妇女阻止她下跪。
“母亲,您无须向自己的儿子行礼。”
言母双目含泪,她朝着言晔轻轻点头,便由著言晔扶着她走进石洞,石洞腹地不大,里面只摆着几样简单的石制家具,母子二人坐在正厅内的石椅上,言晔欲替言母取下脸上的布巾,言母却侧身闪躲不让言晔摘下。
“无论您是什么模样,您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所以您不用这么拘谨。”
几经哄骗,言母总算愿意摘下布巾,毫无血色的右颊,却被写上一个极具羞辱的奴字,面容蚀字,是阿卡德人赋予奴隶的印记,但这样的印记,却出现在当今王上的生母脸上。
“我不是说过你没事少来这里吗......若是让别人知道的话......会有损你的形象......”言母侧头不与言晔对视,她垂下头,让过肩的长发遮住自己的右颊,嗫嚅说道。
言晔伸手将言母的头发塞至耳后,他伸手碰触母亲脸上的印记,温笑说:“儿子看望自己的母亲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哪里会有损形象?”
“你别碰我这罪人......会脏了你的手......”
“您有没有罪,我心里有数,更何况您现在是王上的母亲,还有谁敢当面指责您的过错?”
言母听了言晔的安慰,她给言晔回了个苦涩的笑容,言晔的原生家庭,双亲皆为服侍王上的追随者,但却在一场事件之中,双亲一朝被贬为奴隶,父亲则因无法忍受这样的耻辱而选择自尽了结生命。
照惯例,若是王上出自于平民的东区,那么与王上相关的亲属,皆可无条件晋升为追随者,要不是言晔登上王位,言母才得以脱离奴隶重返追随者,只是脸上的奴字烙印,却像是一道摆脱不了的枷锁,永远将言母束缚在这一方天地,她不敢离开洞穴半步,更担心自己会给言晔招来难听的闲言闲语。
言晔环视家里一圈,他牵起母亲干皱的手,又问道:“家里还有什么缺的吗?有的话我让人给您送过来。”
“我这里没什么缺的,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赶紧离开这里......”大抵是出于身为人母疼爱孩子的心情,言母并不希望言晔与这样丑陋的自己有过多的接触,每回言晔前来探访,她总是频频催着他尽快离开。
言晔听了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