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夫瞧她一眼,苦笑道:“这常脉若是放到您身上,便是喜事,放在您二叔身上,可是大大的不好。”

潘金莲和武大郎更是听不明白。

大夫终于直说:“您二叔的脉,是喜脉。”

“喜脉?!”

武大郎大吃一惊,顿时明白大夫刚才说的那些云里雾里的话到底怎么回事,也明白过来,为何大夫说放在潘金莲身上是喜事,放在武松身上是大大不好。

可武松怎会怀孩子?

武松又怀了谁的孩子?

且等等。

武松的孩子不就是他武大郎的吗!

“大夫,你这、你这脉把得可准?”武大郎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住。

大夫一口咬定,武松的脉就是喜脉!

武大郎和潘金莲又接连请了几个大夫,个个都是脸色剧变,甚至自称庸医,总之是决计不敢在武松面前说把出了什么脉,等武大郎和潘金莲私下里问的时候,才支支吾吾承认,从武松手腕上摸出了喜脉。

到了晚上。

武松因为腹部隆起,下床已经有些困难,但见哥哥嫂嫂俱是脸色惨白,又联想到白天里几个大夫的表现,便疑心他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于是挺着肚子走到武大郎面前,道:“哥哥,咱们兄弟一家人不说二话,你就告诉我罢,我这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便是死,武二也不能当个糊涂鬼。”

听到二弟这么说,武大郎心中愧疚难当,不管武松体质如何怪异,毕竟还是因为他在弟弟的身上痴缠不休,才导致弟弟怀孕。

“二弟,是哥哥对不住你。”

武大郎看着武松隆起的肚子,抹泪道:“你、你,你这是……”

他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还是潘金莲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快嘴快舌地说道:“二叔,你怀孕了。”

什么!

武松只觉得似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当场,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半晌,才恼怒道:“嫂嫂,休拿武松开玩笑逗闷子。”

“你嫂嫂没有逗闷子,你的确是怀孕了,那几个大夫无一例外,都说你是喜脉。”武大郎怕二弟动了胎气,连忙要上前搀扶。

武松身高体壮,哥哥却是个三寸钉,换作往常,他哪儿用得着武大郎搀扶,然而他腹中有孕,今非昔比,竟然还多亏了武大郎搀扶,才没有倒下。

他不肯相信那几个大夫的医术,连骂了几句“庸医”,又愤愤道:“定是他们拿武二取乐,哥哥嫂嫂,可千万莫信!”

武大郎和潘金莲嘴上都应和着忘 ? 憂 ? 艸 ? 獨 ? 家 ? 付 ? 費 ?不信。

然而两三个月后。

躺在床上的武松已是汗水如雨,攥紧身下床单,嘴上仍坚持道:“别去叫产婆!”

武大郎急得团团转,只能看向潘金莲,道:“你是妇道人家,总比我晓得的多,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