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伪装,什么是成长的痕迹。

尤利塞当斯也许气焰很高,也许并不通情达理,也许刚愎自用。但等他冷静下来的时候也有一点属于自己的阅历。他到底是一个衰老期的雄虫。比成长期的那些要看过了太多。他的虫生走到了末尾,同时也代表他几乎拥有了一生的积累。

“那我到时候再通知你。你方便的话还是希望你能来一趟。像以前一样。”他说着拉了自己的雌虫回去。直到飞艇带来的黑影慢慢撤离。刚刚顺利到难以置信的交流也就借此结束了。格雷西这时候变得很安静,站在一旁,一如其他被折服的雌虫在雄虫面前表现的乖顺一样。

对于胥寒钰来讲的似乎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插曲。他自然地回到了房子里问留在这里处理尤伦他们登记的撒姆尔情况。

几只被剥夺了终端的雌虫手腕上都已经带上了新的终端。样式还极为符合他们的气质,似乎为了安抚这些性情古怪暴虐的深渊虫族中心还专门为他们设计了样子。

也有可能是为了更便利地把他们和一般的雌虫分开。

尤伦饶有趣味地看着自己手上的火焰,时不时使用血显。当尤伦使用自己的能力的时候这个终端也会幻化成火的模样。这显然使他十分满意。

而永湖的终端虽然不能化作水。但也和它化成水时的模样非常的匹配。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中心故意的,带上这个终端化水的永湖看上去就像是一团戴了项圈的史莱姆。

而这里对终端最不满意是林布洛克。他的眼里是如梦如幻的色泽,而那终端似乎还停留在他犯罪时的样子。黑红的配色,使他娇柔的样子容貌里多了一抹坚硬。

“不可以换一个款式吗?”林布洛克看了看对自己的终端非常满意的尤伦对撒姆尔说:“我想要和我的鳞片一样的颜色。材质最好也类似我的蝶翼。轻薄些。”他现在是有主雌虫了,要注意容貌的,这种要一直带着的东西更应该精挑细选,这要是不合适害他被主人看不上了中心的这些工作虫员赔得起吗?那肯定是赔不起的,那帮雌虫自己都接近不了主人呢。

“这个样式不能换吗?”水团勾勾自己的项圈。永湖在血显作用的时候居然还是可以控制稳定的半血显做效,自由控制自己的变换还可以说话的。这么一想……以前他化水的时候谁都不搭理只是不想搭理。

撒姆尔说:“我会反馈的给制作部的。”

解除化水的伊卡尼脸上还是那虚假到极点的笑,只是那笑里多了层“看你那官话”的意思。

格雷西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门外的那场轰动对这里的虫族们真的没什么影响,似乎他们早就知道尤利塞当斯和胥寒钰雄虫的纷争起不来。而出去的格雷西就像轰动当中细小的一粒尘沙,被劲风惊吓,但对于高大的山体来说那仅仅是吹过一阵风而已。

撒姆尔对格林西示意:“任务已经完成。”

格雷西看着三个深渊虫族乖乖带上终端的样子,还听到撒姆尔转述林布洛克对终端样貌的要求,心里复杂的有些说不清。

格雷西给出了和撒姆尔一样的官方回答:“会反馈给中心的。”

这时候林布洛克正举着手腕想去和胥寒钰打报告:中心是不是对他有意见,那这样丑陋的终端会影响他盛宠的。

胥寒钰笑着安慰他没事,一边以雄主的身份向中心的工作虫员表示希望他们能够满足林布洛克的需要。格雷西表情复杂地记录了。

这些话由雄虫说出来和由雌虫说出来的分量是完全不一样的,想必中心很快就会送来符合林布洛克定制要求的终端。

伊卡尼甩了甩手腕。这玩意在他这个形态的时候到还算好看。

“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