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毫无反应。
见鬼了,那怕是拿钱打水漂也能听个响,打给图嘉砚怎么就悄无声息,那家伙已经嚣张到这种地步了?
他愤懑地登录各种社交软件开始检查对方的在线情况,结果全无线索,闻朗想了想,把目标锁定在了之前下载过的交友软件上,却没想自己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大郎吃药了”单方面删除了好友,根本没办法查看图嘉砚是否在线。
好你个大郎吃药了,好你个图嘉砚,闻朗愤怒地退出软件,转而点开了自己的最终手段他开始用客厅的监控看图嘉砚到底在干嘛,如果这家伙在客厅的话。
好在闻朗是幸运的,刚连上摄像头,一个又蠢又笨的身影立刻出现在屏幕里,那个身影正在沙发上像毛毛虫一样扭来扭去,没扭两下就掉到了沙发低下。
“蠢死了。”闻朗小声地骂了句,接着便看到毛毛虫又从地上爬了起来,开始殴打沙发上的抱枕,活像是在向抱枕泄愤。
闻朗不用想都知道这家伙是把抱枕当成自己了。图嘉砚这会儿能生气的事情无外乎就是刚才挂他电话,以及自己亲他这两件事。
可后一件也不全是自己的错,要不是图嘉砚净说些讨人厌的话,自己能亲他吗?要不是亲那家伙的时候,他还跟着回应,自己能亲那么久吗?要不是亲完以后,那家伙不爽快告白,自己能气得再亲他吗?
而且比这些更过分的是,那家伙好几年前就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现在物价上涨,自己连本带利讨回来有错吗?
没有!总之说来说去都是图嘉砚先犯错,先给了自己有乘之机。
通过这番不讲道理的“受害者有罪论”,闻朗轻而易举地为自己的强吻找到了合理借口。他不经意地又看了眼监控,发现以监控里的拳击赛主角殴打抱枕的力度,现在回家自己必有生命危险,很有可能刚开门就会被那个笨蛋扑上来打到半身不遂。
闻朗没有玩SM的兴趣,打定主意准备在花园里坐到图嘉砚发泄完怒火,然后主动来找自己。
但他又猜错了。
监控里图嘉砚“练”完拳后,完全没有穿外套出门的打算,闻朗看着他再次躺回到沙发上当毛毛虫,手里摆弄着手机,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会是给自己发消息吗?闻朗点开图嘉砚的消息框,看着对面一直反复显示正在输入中,心里不知不觉装满了些莫名的期待。但是没多久,“对方正在输入中……”再次变回了英文字母,闻朗耐心等了等,也还是没等到本该收到的消息。
闻朗心里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木着脸地切回监控界面,果不其然看到那个又蠢又笨的家伙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就知道会这样!闻朗顿时什么脾气都没有了,人总不能和笨蛋讲道理吧,他宽慰自己,笨蛋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再等五分钟吧,五分钟后图嘉砚不醒过来,晚上发烧被折腾的人肯定还是自己。
图嘉砚早就累了。
今天一整天,出柜、吵架、接吻等一系列事情都劈头盖脸地往他身上砸来,再加上他昨晚也没睡好觉,放松下来躺在沙发上,眼皮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合上了。不过可能因为前面太过兴奋的原因,他睡得并不踏实。
迷迷糊糊间,图嘉砚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但他睁不开眼睛,只能难受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紧接着,一股熟悉的和沐浴露相同的淡淡香水味将他笼住,感觉到手里好像抓住了什么,图嘉砚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里,他莫名回到了大学时的某个生日。
那是夏天,他请了同宿舍的室友去吃学校门口新开的火锅店。其他室友都很乐意赴约,只有宿舍里那个最爱臭脸的人好难约,那人不知道在装神弄鬼些什么,不说吃,也不说不吃,只说快要到期末周了,自己很忙。
图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