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个又一个“喜”字叠在一起,从天花板上高高地落下来,他正贴得起劲,那边闻朗突然开始叫他的名字。

“有事?”图嘉砚狐疑地走进房间。

闻朗已经换上伴郎的西装,正在和化妆师说些什么,见他过来招了招手。

“过来,让化妆师给你铺点粉。”图嘉砚一走近就被闻朗按在椅子上,“现在去动物园说你是熊猫都有人信,盘算抢婚盘算了一晚上?”

图嘉砚瞪了他一眼,一照镜子发现闻朗还真没夸张。他这几天接了个活,正在加班加点写剧本,昨晚熬到凌晨快三点才睡觉,此时眼下挂着两个发青的印子,眼睛里也全是红血丝,憔悴极了。图嘉砚有些尴尬,怪不得闻朗多疑,就这幅样子想不被误会他对新郎余情未了都难。

难得参加同学的结婚典礼,后面少不了有合照要拍,万一回头被放进朋友圈……图嘉砚对化妆师点点头:“辛苦您了。”

话音刚落,闻朗又在一旁计较上了:“你不谢谢我?”

图嘉砚没有感情地回复:“谢谢你。”

可单一句“谢谢”实在是无法让闻朗满意。他自认对图嘉砚足够好了,照顾着他的心情、特意接送,还注意到他憔悴的面容。没人想在暗恋对象面前跌份,于是即便在这么忙乱的情况下,也单独请了化妆师帮忙。但图嘉砚全心全意地沉浸在悲伤里,一点都不知道感恩,他就这么喜欢胡弋驰?他到底喜欢胡弋驰哪一点?

闻朗想不通,他想图嘉砚也不会告诉他。

为了避免自讨没趣,闻朗哼哼唧唧地走开了,也许图嘉砚此时需要一点空间来发泄无处安放的悲伤。

他一走开,图嘉砚偷偷睁眼瞄了一眼,这人又在生哪门子气,真难伺候。

由于实在太早起床,临到中午时,图嘉砚已经快睡倒在宴席上了。好在宴会厅内的音响足够给力,座位所在的新郎朋友桌又刚刚好在音响下,婚礼仪式上煽情的音乐压过所有嘈杂的人声把他叫醒,婚礼正式开始了。

图嘉砚哈欠连天,眼角挤出几滴夹杂困意的泪花,泪眼模糊地看着新郎新娘挽手前行,心中无可避免地泛起一丝羡慕,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能有牵手共度余生的恋人。他伸手抹去眼角的湿意,再抬眼时猝不及防对上舞台上当伴郎的闻朗。

闻朗表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立刻把头转了个方向。

虽然没说什么,但图嘉砚知道他又误会了,因为那一眼里清清楚楚地写满了责备你哭什么?

第5章

你哭什么?

这个问题可以有几种理解方法,比如你怎么哭了?再比如你丫的哭丧呢?!至于闻朗是哪一种意思,不必多想,图嘉砚还是很有自知之明。即便真是第一种意思,那也必定另有目的。

等等,闻朗难不成是准备一会儿又来给他上课吧?图嘉砚心里有些没底,说实话他真想不明白闻朗到底图什么,这都毕业快两年了,怎么还抓着爱情保安的金饭碗不放手,这么想要编制,就不能考个公吗?胡弋驰哪有钱给他交五险一金啊。

早上帮忙贴装饰时图嘉砚可是听说了,胡弋驰那套精装修婚房背了三十年房贷,穷得叮当响,连新郎西装都是婚纱套装里附赠的。听起来真够心酸的,但好在胡弋驰身材不错,新郎服看上去倒也有模有样。

不愧是我,真有眼光,图嘉砚欣慰地点点头,顺便多看了一眼闻朗。

不看还好,一看他更对闻朗有意见了。

按理来说新郎的西装都是附赠的,伴郎服更是附赠中的附赠,应当是松垮不成形才对,可闻朗偏偏穿得很有格调,在舞台边上一站,活似来抢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