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现在是科学社会,早就不讲封建迷信那套了。”闻朗不愿输给狐狸精,也架起副温文尔雅、春风拂面的样子劝说道,“大师最多起个心理作用,赵老师也别抱太大期望,感情方面的事勉强不来的。”
语毕,他余光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身旁呆傻的图嘉砚。
赵麒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没关系,我这个人最喜欢勉强,不劳闻总操心。”
操心个屁!谁操心你了!闻朗眉心难以控制地跳了起来,死狐狸精油盐不进,真拿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那副让人难以下嘴的尊容,姓图的笨蛋是傻,又不是有异食癖。
他差点就要给对方推荐野鸡整容机构的电话。还没来得及在网上搜索,就看见图嘉砚忧心忡忡地拉过狐狸精,开始鬼鬼祟祟地咬耳朵:“赵麒,你不会是想请大师帮忙下降头吧。”
赵麒:“……我没有。”
图嘉砚还要再劝,但闻朗忍不住了,他冷冷地盯着遮住图嘉砚大半张脸的口罩问:“你俩嘀咕啥呢?”图嘉砚到底怎么搞的,有自己这种珠玉在前,他怎么还能被死狐狸精勾走,敢当着自己的面交头接耳。
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好?
闻朗越想越气,差点绷不住表情扭头走人。好在理智即将彻底断裂的前一秒,他脑海里又回响起这几天庄显和关慎尔反复强调的四大原则“温柔、成熟、大方、优雅”。
虽然那俩人一个被分手多次,一个被分手多年,完全没有让人值得信服的案例。但死马当活马医吧,闻朗深深吸了口气,温言软语地重复问了一遍:“图图,你和赵老师聊什么呢?”
话音未落,图嘉砚见鬼似地猛地抬头瞪他:“你吃错药了?”
闻朗:“……没有。”怎么回事,这家伙不是最吃温柔路线这套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凶。
他刚想质问,赵麒却在此刻又一次极其没有眼色,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赵麒笑得很轻,从里到外都透着股矫揉造作的味道:“闻总,我们没说什么,图图就是担心我罢了,是吧图图。”
“啊?”图嘉砚突然被点到名,愣了愣才连忙接话,“算是吧。”
冷静,闻朗告诉自己,冷静,死狐狸精明显在挑衅。摆明了是想在处处压自己一头,显得他温柔成熟大方优雅,长得丑就算了,心地还这么不善良。闻朗调整好心态,温和道:“原来如此,那图图真是太爱瞎操心了。”
爱瞎操心的图嘉砚默默将视线在俩人身上转了数个来回。闻朗今天很怪,往常这人总是“图嘉砚图嘉砚”地叫个不停,说话哪像现在这样轻言细语,还反常地跟着赵麒一起叫自己“图图”。
他心里那股不舒服又腾空而起了。
图嘉砚目光落在赵麒脸上,认认真真地审视对方。首先赵麒这人长得不差,脾气好,有时候会让图嘉砚想起大学时期的胡弋驰。而闻朗正巧和胡弋驰关系好得出奇,之前婚礼还去当了伴郎,从这个层面来说的话,闻朗潜意识里肯定不会讨厌赵麒。其次,赵麒很会打扮,闻朗也是个爱臭美的,他俩在这方面上肯定有共同话题。最后,虽然闻朗讨厌同性恋,但如今比起大学时期已经大有改善,在印象良好的情况下,赵麒不是没有成功追到人的可能性,甚至闻朗的态度已经有所松动了。
“遇上对的人,就弯了。”图嘉砚脑海里不自觉地回荡着赵麒的话。
凡事都有万一,虽然他先前在想不能站在赵麒这边助纣为虐,不能让闻朗太过轻易喜欢对方。可是感情的事哪轮得到他一个外人说了算?
图嘉砚正想着,旁边突然有小孩抱着玩偶呼啦啦地跑过,没几秒就摔在了地上,小孩顿时顾不上手边的玩偶哭得惊天动地,任凭家长如何安慰都无济于事。图嘉砚的思绪被哭喊声拽了回来,目光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