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给大爷大娘锄地砍柴,村里的人应该都见过他、认得他。”
“呵,”许秩长叹一口气,忧心忡忡的脸色略有缓解,“他有救了。”
许秩的表情太严肃,而且仅仅是夜宴刺杀应该也不难排除嫌疑。
郑桑隐隐觉得事情不简单,问:“只是因为钟山刺杀吗?又为什么会突然有人说他刺杀?”
“因为魏国奸细招供了一个人,”许秩吐出那个沉重的名字,“申参。”
申参,秦徵的授业恩师。
秦徵跟着到了廷尉寺,紧接着就被关了起来。给他安排的牢房,姑且还算整洁,高高的一扇小窗透进一点秋冬的日光,没有温度,却能让人心情些许明亮。
除了这缕阳光,便是满目的昏暗,与不绝于耳的哭嚎。
也许是得益于战场半年,这样说可能不太好,但却是事实,秦徵能少些耳不忍闻、目不忍视。
只是时日难熬。
秦徵向狱差小哥借书。牢狱中又哪有什么书,再圣贤的道理,也会埋没在鬼哭狼嚎中。只有一本话本子,是之前狱差看剩下的。
通篇男盗女娼,满嘴淫辞秽语,无聊得很。不过秦徵还是看完了,最大的乐趣是找错别字。
“你还有闲情看书呢?”一个声音响起,被牢狱厚实、林立的墙壁反弹,形成空空的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