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毒药……”大夫解释说。
“慢性毒药……”秦徵细思极恐,“那还不快救她!”
“毒发已入膏肓,实在是……实在是无力回天……”没有哪个大夫愿意使用这个词,可在秦徵来之前,他们能试的方法都试了,都无济于事。
秦徵缄默。
仅存一点意识的羊姬,迷迷糊糊听到秦徵的声音,费力地睁开眼,微微抬手,“大人……”
秦徵听见羊姬在唤他,蹲在她榻前,握住了羊姬想动又动弹不得的手,只剩下悲痛,“谁给你下的毒?”
羊姬费力地呼吸着,说的却是:“大人……可以赐我……火……火刑吗……”
“那是挫骨扬灰之刑!”秦徵从喉间痛苦地吐出这句话,看着这个垂死的女人,“这样你还要包庇他们吗?”
有多少人会在乎一个卑贱女子死后会怎样,用这样哀伤的表情送别她们的死亡。
羊姬动了动手指,试图握住他宽大而有力的手,但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一滴热泪从眼角流出,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又瞬间变凉,“大人……你是个……好……好……”
话没说完,羊姬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嘴唇微张,双目突出,就像羊被杀害时的样子,暴突的瞳孔永不瞑目。
秦徵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似乎还在等她开口。
“大人,她已经死了。”旁边的大夫提醒道。
秦徵还在盯着羊姬,眼神深沉得如没有星月的夜,“她死了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大人莫不是疯癫了?
“公子……”许秩有些担忧地拍了拍秦徵的肩。
“她没死。”秦徵的语气极端的冷静,把羊姬的手放进被子里,像对待活人似的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