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
嬴阴曼端起酒杯,冲他点了点。许秩十分识趣地举杯与她相碰,一饮而尽,入口轻柔,不似平常之酒。
嬴阴曼很合意,接着方才的话头继续说:“若秦王醉翁之意不在酒,许家不过一个幌子,题目自然轮不到你想。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诗会,你‘手上’不正好有一个题目吗?”
顺应嬴阴曼的重音,许秩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之物。
玉。
此题虽然烂俗,取自秦王的赏赐,也算切合。
这个许秩自然是想到了,只是他还是觉得不妥,“未免有些偷懒敷衍。”
“确实没什么新意,配不上你的才名,”嬴阴曼揶揄道,又给许秩倒了一杯酒,“不过大才子放心好了,此题,八成是不用你出的。”
“你如此肯定?”坐着说了这么一会儿话,又是在室内,没有凉风拂面,许秩觉得之前的酒气渐渐发上来了,身体有点发热。
“因为你不了解他,他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更不可能缅怀过去。
许秩瞥了一眼嬴阴曼,含糊了一句,但足够让嬴阴曼听见,“你也不遑多让。”
“哦?”嬴阴曼将杯沿抵在唇边,朱红的唇脂沾到杯沿上,一点点。她笑得很得意,靥边现出酒窝,“那你觉得,我现在和你喝酒,有什么意义?”
这个笑容,许秩不要再熟悉,是坏透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