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车。
郑桑喜上眉梢,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问:“我们还要走多久啊?”
他当初骑马到咸城,一路优哉游哉,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此番车慢马慢,不会短于这个数。秦徵心里估摸了一下,回答:“一个多月吧。”
“嗯。”郑桑点头了然,搂住秦徵的胳膊,靠到他肩膀上。
这个姿势,她的胸……
秦徵感觉自己被郑桑抱着的手臂整条麻了,默默往自己这边收了收,想离郑桑远点。
郑桑察觉到他的动作,搂得更紧,面色不悦地质问:“你干嘛?”
想跑到哪里去!
是很蓬软的一团,秦徵更清楚感觉到,那天雁山记忆中的触感狂潮一般涌入脑海。
什么叫没经历过还好,经历过什么都知道了。
秦徵表情干涩,“我还是到后面的车上坐着吧。”说着,人就下了车。
“诶!”郑桑根本来不及叫秦徵,他像躲避凶神恶煞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到后面了去。
什么嘛,没说两句话就跑了,他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处吗?
同在车上的潇潇见郑桑揪着自己腰间垂带,疯狂打着转,按住郑桑的手,劝说:“娘子别绞了,绞皱了多不好看呐。”
郑桑抿了抿嘴,“好看给谁看,人家又不稀罕看。”
潇潇坏笑,绘声绘色地讲:“怎么不稀罕?娘子举着团扇遮面看不见,娘子穿着婚服出来的时候,徵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潇潇怕郑桑不信,拿肩膀碰了碰她,“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一水朱雀红锦做的婚服,霞艳艳的,点着芙蓉花的暗纹。甫出现在面前,其余风景都成了凡色,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举着月扇、姗姗而来的新娘了。
郑桑抿着的嘴角不自觉往两边咧开,默默把腰带捋平,放在腰间,满不在乎地说:“他看衣服呢,哪里是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