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
姜羽初回到房里时,周悬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笔记本电脑。等他洗完澡回来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没有动过,他擦着头发坐在周悬身边,也朝屏幕上看去:“这是什么?”
屏幕上是机构运作的一系列开销记录,卢奕家里的条件还不错,但也不是多么富裕,看得出这几个月下来靠他自己已经略有点吃力了。
“也真难为他了。”姜羽初感叹道,虽然只接触了几个小时,但从卢奕的谈吐和眼神能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是真的很热爱正在做的事。
周悬也有同感,当初在海地的那两个月时间里,卢奕就萌生过留在那边的念头,后来是因为现实条件不允许才作罢。姜羽初把毛巾挂起,拿了自己的手机坐回床上:“我给你转点钱,你帮我给他吧,算我的一点心意。”
手机被周悬抽走,低头在他的唇上吻了下,周悬笑道:“老公哪能用老婆的钱,我刚才已经转过钱给他了,找到赞助之前应该都够他用了。”
姜羽初咬着周悬的唇,闻言也笑了起来,巴掌轻轻地在周悬脸颊上拍了一下:“又管不住嘴了是吧?”
“现在又没有别人在,干嘛要管住。”周悬把姜羽初推倒在了枕头上,身体力行地演示什么叫“真管不住嘴”。
“而且你姑姑都听过我叫你老婆了,她都没反对,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喃喃低语裹着热气勾着耳朵薄薄的皮肤,姜羽初痒得打了个颤,可惜教师宿舍的墙很薄,担心声音传到隔壁,两人只能克制着,浅浅地吻了一会儿就抱着睡了。
转天旁听了两节课,中午几人一起去了五福村的村长家,在村长热情的招待下吃了顿饭。
对于支教机构能辐射到五福村,几位村长都很高兴,说起村里的娃娃们这些年上学的问题,几位额头上布满了横纹的老者皆是长吁短叹。
村里的年轻人大多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儿童,五位村长多次联系过镇上的教育部门,可由于村落的地势太偏远,始终得不到有效解决。
而对于卢奕的到来,他们是既欢喜又不免担心,怕他会像过去教育部派过来的那些支教老师一样,要么敷衍了事地对待,要么就是受不了苦没几天就走了。
所幸这一次没让他们失望,不但校舍翻修了一遍,新来的支教老师们态度也都很好,孩子们终于有安稳的学可以上了。
傍晚卢奕带着他们去这一带风景最美的水坝逛了逛。
这次周悬过来解决了短期内的资金问题,卢奕是真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和周悬有一样的理念,但这小半年里周悬一直被困在家里的公司不得脱身,他不确定周悬的想法会不会有了变化。
一阵风吹过湖面,荡起粼粼耀眼的金光。现在是二月份,但这一带的气候并不湿冷,已有春的气息。不远处,卢奕的女朋友在草坪上和另一位支教的女大学生放风筝。
姜羽初用手机记录下这段宁静山村的温馨日常,听卢奕问周悬:“你们真的明天就走,不多留一天?”
原本明天是卢奕女朋友的生日,大家早早决定了聚在一起热闹热闹,但周悬看了姜羽初的后脑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笑着婉拒了。
翌日吃完了早饭,两人坐上了回县城的小巴。
临行前,卢奕拿了一些村里的特产,都是几位村长准备的。周悬不想要,但这是村民们的一点心意,卢奕特地找了个旅行袋打包好,将他们送到了村口。
回程的车依旧开得摇摇晃晃,不过天气比来时好许多,明媚的阳光穿透模糊的车窗玻璃,照在一双互相依偎,昏昏欲睡的身影上。
昨晚在卢奕的陪同下,周悬和姜羽初拜访了几个家庭,主要是了解下在不同年龄段读书的孩子和家长们对支教的看法,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