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只剩下了恨。”
“或许,我只是比你更加幸运。”萧怀玉想到了自己所遇到的人,最先想到的,便是刚入军营时,碰到的彭城王李康。
“齐国有上万人在金州,今日你救下了我,必然会惹怒齐国,这座城一但失守,金照山…”萧怀玉抬头,犹豫的看着他。
“我从来不做不利己之事。”独眼说着,只见身侧的匪寇们,在杀完人之后就开始收捡起了兵器与盔甲,他走到萧怀玉跟前,“西阳郡的兵马,渡江了,熬过今晚,你便有了新生,这一战,是你的扬名之战,官场比战场要更加凶险,你踏进了哪里,便犹如进了炼狱,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
听着独眼的话,萧怀玉大为震惊,这个满脸沧桑失去了一只眼睛的中年男人,似乎有着不同寻常的经历。
“小子,记住,你欠我的这个情,我日后是要拿回来的。”独眼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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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匪们搜集完武器装备并没有立即撤离洪城,而是等到西阳郡的援兵即将抵达时才离开。
西阳郡司马领三千精锐渡江,当他抵达洪城时,也为洪城的防守感到震惊,以几乎弱百倍的兵力,御关七日,并成功唬退齐军两次,这样的成绩,放眼整个楚国也是极为惊人的,更何况萧怀玉还是今年刚刚应征入伍的底层步兵。
对于援军的到来,萧怀玉并没有任何感激之意,正是因为他们的拖延,才导致辛字营的将士只剩下了她与王大武。
“自我们守城之日开始,大将军便已去信西阳郡,为何拖延到现在才来?”萧怀玉将麾下士卒的尸体一同埋进了一个大坑里。
整个荆州辛字营一百余人来到东境,如今就只剩下两人,且都受伤不轻。
西阳郡司马愧疚的拿来了伤药,“西阳郡乃东境之后援,东境之战,举国调兵前往,西阳郡所留守备并不多,大将军突然求援西阳郡,西阳郡也是一筹莫展,这三千人马凑了足足四日。”
萧怀玉并不清楚西阳郡的情况,但却觉得司马的话并不可信,“东境若失守了,西阳郡还能坚持多久?”她反问道。
司马低下头,无奈道,“我只是个小小的司马,调兵差遣,全凭上意。”
“上意?”萧怀玉挑眉,她忽然想到了独眼提醒她的话,“你们迟迟不肯发兵,也是上意?”
“那今日又为何要来驰援?”萧怀玉又问。
西阳郡司马看着独守孤城的萧怀玉,作为一名步兵,以一己之力守城数日,便觉得此人将来定有造诣,于是开始讨好,并对其透露道:“朝廷水之深,非萧队长现在能窥探的,阻碍西阳郡发兵的,是朝廷的争斗,而促使西阳郡来援的,则是因为有人给使君施压。”
司马的话,萧怀玉有些没有听明白,但她关心的,是最后一句话,“什么人?”
“皇后殿下之嫡女,平阳公主。”司马回道。
萧怀玉惊住,“平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