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已经出来了。”王桢带着中侍中省的审讯结果来到了皇帝的寝殿。
此时的皇帝因为庆功宴之事,还在气头上,并一心想要借此机会治罪萧怀玉,“念。”
王桢撇了一眼贾舟,得到点头示意后,将录有口供的册子打开,“中侍中省奉陛下之命对传舍一案涉人员进行审讯,其中,虎贲中郎将萧怀玉的胞弟,形迹可疑,经过盘问,萧宝山亲口承认是被竟陵王所收买,代为监视兄长萧怀玉的所有动向,萧宝山入京后发现平阳公主与兄长的关系有些不寻常,似有男女之意,遂报竟陵王,竟陵王得知后,便让萧宝山利用弟弟这层身份接近平阳公主,假意撮合二人,燕北得胜,大军还朝,竟陵王又指使萧宝山,以虎贲中郎将因思念而提前归京想要面见公主,而将公主诱骗至楚川传舍,暗中设伏。”
“却未曾想,其兄竟真的提前回来了,宅邸相见,萧宝山惊恐不已,被兄长看穿,事情败露,得知公主有难,萧怀玉尚未来得及入宫便赶往了传舍。”
“这是萧宝山的口供,请陛下御览。”王桢合上册子。
贾舟走下台阶将口供转呈给了皇帝,“陛下。”
然而皇帝在听完后,整个人的脸色都极其阴沉,“平阳与虎贲中郎将有私情?”
“陛下忘了前段时间京中的流言吗。”贾舟小声提醒道,“六公主与中郎将之事,已非一天两天了。”
“萧怀玉入狱后,臣奉命去问话,在狱中碰见了公主。”王桢也说道,“今日一早,章华宫似乎又有动静,公主好像,又去了狱中。”
同为中侍中省的宦官,贾舟伴于君侧,而王桢则在宫内外行走,充当天子耳目。
听到平阳公主因为萧怀玉两度前往廷尉狱,皇帝皱起了眉头,“王桢,你去传朕的旨意,公主的伤势未愈,将她接回章华宫。”
“喏。”
王桢走后,皇帝翻开了供词,“萧宝山…”
“陛下,此人利欲熏心,为了功名利禄竟然背叛自己的亲兄长…”贾舟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说道。
“竟陵王死了,事情的真相,全凭他一张嘴,可他说的话,可信吗。”皇帝对于这份供词有些怀疑,毕竟李宣已经死了,任由萧宝山怎么描述,都是死无对证。
“陛下的意思是?”贾舟抬头。
“如果他是平阳的人呢?”皇帝又道,“现在死的是竟陵王,所有的罪责也在指向他,可是他死了,一个外姓臣子,杀了楚国君王的儿子,他真的有这个胆量吗,难道不是受人指使?”
皇帝的反向疑心也让贾舟一惊,他将整件事情都整理思索了一番,弓腰道:“萧怀玉是便服回京,朝中没有人知道,可是回京的消息,却在第一时间传入了宫中。”
贾舟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睛,这句话是在提醒皇帝,“就好像是有人刻意为之,其目的,就是为了阻拦中郎将前往传舍,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出身贫贱的中郎将会为了公主的安危而违抗君命,打伤禁军。”
“陈将军带着禁军赶到时,公主已被竟陵王刺伤,危在旦夕,如果是公主所为,又岂会冒如此大的险。”贾舟又说道,“中郎将虽对公主有几次救命的恩情,又曾任职章华宫,然身份悬殊,公主又岂能知其根底而做出如此赌注。”
“昨日消息至御前,陛下还曾疑心过,而中侍中省也是从府衙外的言论中所得知的,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往了虎贲中郎将宅邸,亲眼见到府前青骢马,故而才敢报于陛下,天子眼线尚未探报,那民间百姓又是如何得知的,这其中定然是有人刻意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