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扣押,实际上,永宁巷周氏案,就是巴陵侯府一手策划。”顾白薇回道。
刘汴听后,没有质疑顾白薇,而是笑着嘲讽道:“好啊,好啊,这桩案子涉及了一个侯府接班人,两个县令,朝廷的风气,就是这样被败坏的。”
刘汴痛心疾首,并对这些收受贿赂,坑害百姓与忠良的官员恨之入骨。
因为曾几何时,自己也身处于这样的黑暗当中,遭受排挤,郁郁不得志。
“来人啊,将永宁县令朱昶押至廷尉,并搜查其宅邸。”刘汴下令道。
廷尉的官差很快就赶到了朱昶的家中,而提前得到消息的朱昶早早的就回了家,准备销毁证据。
但还未来得及将所有东西转移,就被被廷尉抓了个正着。
收受贿赂证据确凿后,朱昶被扒去了官服,带到了廷尉的公堂之上。
惊魂未定的朱昶跪在堂内,他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如此快暴露,明明与巴陵侯府的事是自己独自暗中进行的,“少卿。”
“朱昶,你可知罪?”刘汴看着搜刮来的罪证,“你一个小小的县令,家中财物,比我这九卿之职,还要丰厚呢。”
朱昶连连叩首,并没有否认自己的罪行,“少卿,下官知罪。”
“你既知罪,便将你知道的实情如数说来。”刘汴道。
朱昶擦了擦汗珠,将自己受贿巴陵侯府的事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昨日永宁巷周氏案刚刚发生,巴陵侯府的人就找到了下官,并以权势威压,让下官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虎贲中郎将的身上,而下官的人赶到时,恰好虎贲中郎将就在周宅,并出现在尸首旁,所以下官才顺水推舟。”
“既然永宁县令收受贿赂,那么他所呈至廷尉的证据又如何能信,巴陵侯花重金贿赂,并让他一口咬定虎贲中郎将就是杀害周氏的凶手,由此可见,虎贲中郎将乃是被栽赃陷害,而栽赃之人,便是巴陵侯府,否则又怎会行贿。”听着朱昶的话,顾白薇从旁道。
刘汴再次看向朱昶,朱昶低着头,“真凶下官并不知道是谁,但不可置疑的是,虎贲中郎将当时的确是在场,并且只有他一人,这一点,永宁县的当差不可能说谎,而且他自己也承认了。”
“周老伯的尸首,可还在?”顾白薇问道。
“在。”朱昶连连点头,“禁军已经封锁了永宁巷。”
禁军是皇帝的意思,也就是说朝廷也在保护证据,顾白薇看向刘汴,“少卿,廷尉的仵作是否能够查验出死亡的准确时辰。”
听懂了顾白薇的话,刘汴当即差人前往永宁巷勘验尸首。
“周氏案从案发到现在不过一天时间,灭口、报案、贿赂的时间更是短,在这样短的时间内做成这些事,定然只有提前安排只要将所有时间比对,就能知道是否栽赃。”顾白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