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你不要血口喷人。”袁甫怒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一直低三下四的马维,终于硬气了一回,他怒瞪着袁甫,“所有传信,都是由我一人传递,如果少卿不信,我可以说出准确的时辰与地点,以及巴陵侯府接应的人。”
随后马维又看向萧明赫,“就在昨天,我还刚与您见过面呢,萧郎君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您还许诺我家主人,等您继承了巴陵侯府,就让我家主人做大将军府的幕僚。”
萧明赫毕竟还年轻,没有袁甫宦海沉浮的经验与老道,所以他表现的十分慌张,尽管嘴上不愿承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郎君行凶之后,以高官厚禄作为条件,让孱陵县令将这场凶杀案掩盖成病故,并以先夫人的脉案充当证据。”马维又道,“袁小娘子也算是小人看着长大的,她虽体弱,但却并没有病症,她的死也并非病亡。”
说着说着马维竟流起了泪水,对于自己贪心的悔恨,以及袁氏之死的自责,“小娘子这么好的一个女子,明府却将她当成玩物送给权贵。”
“你这样人,为什么会生出小娘子那样的女儿?”
“还有你这个禽兽?”马维怒瞪萧明赫,“你这种人,早该下地狱。”
萧明赫听到辱骂与诅咒,气得直接动了手,“下贱的东西!”
他将马维踢倒在地,“竟敢骂我。”
但很快萧明赫就被公堂上的官差牢牢抓住,“放开我,等我翁翁与阿爷回来了,我通通要你们好看。”
萧明赫张牙舞爪的大喊着,刘汴沉着脸,一旁的御史中丞便道:“疑犯如此,这案子还怎么审?”
“先将疑犯带下去。”刘汴挥了挥手。
“疑犯?”萧明赫听见廷尉少卿称自己为疑犯,更加恼羞成怒,“我不是疑犯,我没做什么,刘汴,刘汴,你给我等着!”
“快带下去。”刘汴敲响惊堂木,紧接着又询问了证人的状况。
所幸那一脚并未至要害,而顾白薇则是趁萧明赫被带走后,压低声音与袁甫说道:“刚刚萧明赫那番话,袁县令还没有醒悟过来吗?”
“你以为你能蛊惑他们,还能拿同样的方法对对付我?”袁甫十分自信道。
“蛊惑?”顾白薇笑了笑,“袁县令也太看得起我了,那萧明赫可是巴陵侯之孙,而今巴陵侯府即将与皇家联姻,可谓是如日中天,到时候只要巴陵侯出面,难道陛下还会驳这个情面吗,而要想脱身,就必然需要一个替罪羊,袁县令觉得,这个替罪羊,会是谁呢?”
“你拼命讨好巴陵侯府,但对他们而言,终究不过是一个外人而已。”
“仔细想想吧,袁县令,”顾白薇又道,“萧明赫逃不开这桩案子,彩云和马维的出现可不是巧合。”
顾白薇的话,让袁甫的选择开始动摇,案子的人证接二连三的出现,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纵,而那个背后的人,袁甫突然眼睛一瞪。
比之不可一世的巴陵侯府,平阳公主的名讳,才是更令人闻风丧胆的。
外臣的权势再大,也不及拥有整个外戚势力扶持的嫡出公主。
“现在,你可以将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实说出来了。”刘汴看着马维道。
马维遂将袁甫与巴陵侯府的来往以及通信,如数说了出来。
而袁甫也不再做反驳,他站在公堂上,沉默的低着头,即便听到了堂下百姓的咒骂,他也没再还口。
反倒是彩云听见马维口中那些袁甫与巴陵侯府的交易以及见不得人的勾当时,气得大骂了起来。
“主人出身官宦,尽管你多年没有升迁,主人也从无怨言,而你却因为一场病而冷落他们母女,这些年,不管你对娘子如何的漠不关心,但娘子却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