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比任何人都可信。”
“肃静!”刘汴见二人争的面红耳赤,于是拍响了惊堂木。
对于萧明赫的片面之词,他自然是不会信的,而朝中的黑暗,他也一直都十分明白,所以即便袁甫是袁氏的父亲,刘汴也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说辞,因为巴陵侯府的势力,朝野之中几乎没有人不畏惧,更何况袁甫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威远将军王大武虽是个刚刚立了战功的将军,但却出身低微,比起巴陵侯府,这些官员自然更懂选择。
刘汴看了看袁氏的死亡时间,袁甫为掩人耳目所以举办了丧事,但未对外宣扬,只请了亲朋,也正因为这点,袁氏的死亡时间,他们没办法作更改。
而刘汴惊奇的发现袁氏的死亡时间,竟然是在竟陵王冠礼过后的第二天晚上。
“太康四年,十月十一日的晚上,你去了哪里?”刘汴抬起头,看着萧明赫问道。
“少卿这是什么意思?”萧明赫发现了刘汴问话中的不对劲,“少卿是怀疑,袁氏是我谋害的吗?”他愤怒的问道。
刘汴执法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当即沉下脸,“本官在问你话。”
“刘汴…”对于廷尉卿的不识好歹,萧明赫颇为不满。
“放肆!”刘汴怒呵道,“公堂之上,尔等竟敢直讳本官姓名。”
萧明赫还想说什么,却被袁甫拦住,“郎君,这个刘汴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咱们现在在廷尉,不比永宁县。”
“哼。”萧明赫甩了甩袖子,“夜里自然是在家中。”
“何人可以为证?”刘汴又问道。
“家中奴仆都可以作证,况且那天父亲回来了,我就更不可能出门了。”萧明赫回道,但他并没有完全说真话。
因为姑母管得严厉,他是翻墙出的府,除了萧福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外出。
在刘汴的所知当中,巴陵侯的嫡长子振武将军萧承越,前段时间的确是回来过。
刘汴又翻看了袁甫所呈的一些脉案与药方,脉案与药方都是旧的,并且有些年头了,“来人,将这些送至医馆,本官到要看看,袁氏究竟是因何病而亡,竟能让一个做父亲的狠下心来烧毁尸体,连死后都不得安宁。”
刘汴之所以怀疑袁甫,乃是因为楚国的奢靡之风,不仅婚冠讲究排场,就连葬礼也是,并兴盛厚葬。
袁甫哭丧着一张脸,“下官就这一个女儿,只愿她能平安喜乐一生,谁成想…”袁甫抹了抹眼泪,“痨虫食其心肺,久治不愈,遂一直居京中养病,此病传染性之强,就连医者也不敢轻易接近,故而下官与小女许久才得一见,小女因病亡故,此疾有传尸之称,便是吊丧也极易染上,所以下官才会焚毁尸体,以免造成大疫。”
传尸作为五大疫病中最厉害的传染病,其最简单的处理方法便是焚烧,袁甫的话倒是并无不妥,刘汴摸着胡须,示意主簿将其记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