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何证据?”王大武问道。
“县衙里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县令回道。
“是看到了萧将军正在行凶,还是他只是在场。”王大武又问道。
“够了!”县令拿起惊堂木重重砸在桌子上,“我今日是来传你问话,不要混淆视听。”
“萧将军绝不可能杀人。”王大武继续道,“因为那个死去的老者,就是袁氏遇害的目击证人,袁氏不是病亡,而是被奸人所害,她的父亲,孱陵县令明知是他杀,却依旧选择隐瞒,包庇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
“老者的死,也一定与孱陵县令有关,他一定是在我回去的路上时派出人马将消息告诉了凶手,因为害怕事情败露,所以他们排除了一切可能,将人证残忍的杀害,并嫁祸于想要前去保护人证的萧将军,”王大武将顾白薇交给他的话术一一说了出来,“否则永宁县又是如何能够如此迅速的抵达案发现场,刚好撞见了老者的死亡,若不是提前安排好的,怎能如此及时。”
王大武的话,让县令一时犯了难,他沉默了片刻,而后道:“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空口无凭,事情的真相如何,还要待其他人证前来对质。”
“那孱陵县令都已经投靠巴陵侯府了,哪里能够算得上是人证。”王大武有些恼怒。
“你既然觉得县衙的官差仅仅只是看到了,所以不足以当做证据,因为而没有证据,所以无法确定他就是杀人凶手,那么你现在说孱陵县令与巴陵侯府勾结,可有证据吗?”县令问道。
王大武回答不出来,县令当即冷下脸色,“既然没有证据,那么你又凭什么指认孱陵县令与巴陵侯府狼狈为奸。”
论口齿,农户出身的王大武又怎敌得过这些混迹官场老奸巨猾的狐狸,而且他的说辞,都是顾白薇所教,仅是一句反驳,王大武就哑口无言。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一个父亲,又怎会在自己的孩子死后颠倒黑白,扭曲事实呢。”永宁县令说道,“就算你没有做过父亲,但身为儿子,岂能感受不到父母之爱子呢,孱陵县令作为袁氏的父亲,女儿死了,定然是悲痛万分的,怎会如此你这般言。”
“因为袁氏是女子!”县令的话让王大武想起了自己幼年,作为家中独子,双亲的确是疼爱自己,但同时也偏心,他忘不掉被父母卖做粮食,以及活活饿死的几个姐姐,“跟他的前程相比,一条性命算什么。”
县令顿了会儿,他当然明白王大武所说,也能猜到孱陵县或许真的被巴陵侯府所收买,因为他自己就已经被收买了,袁氏虽然与他没有任何瓜葛,但毫无疑问,作为底层官吏,他们都惧怕巴陵侯府的势力。
“真相究竟如何,等孱陵县令入京,一问便知。”永宁县令道。
“明府,巴陵侯的长孙萧明赫到了。”官差将萧明赫带进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