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公主说道,“自我离开章华宫,便一直跟在附近。”
萧怀玉握着手帕,一动不动,除了茶肆里有跟踪平阳公主的人之外,茶肆外也有密探,但似乎是冲着萧怀玉而来。
平阳公主见她额头上的雨水顺着脸颊流下都无动于衷,于是又从她掌心里拿回了手帕,亲自为她擦拭。
“所以公主煞费苦心让我过来,就是为了演这出戏给他们看?”萧怀玉侧头看着平阳公主说道,旋即抬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公主到现在还是不肯放过我。”
萧怀玉的力气用的有些大,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小心翼翼。
她将平阳公主的手拽开,面对不断的试探,眼里的容忍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难道要我死了,公主才会满意,才会罢休吗?”萧怀玉质问道。
“究竟是我不放过你,还是你自己不放过自己?”平阳公主抽回自己的手,并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腕,“陈生茶肆你可以不来,刚刚的事情你也可以拒绝,这些,难道是我逼迫的?”
“你想要疏远,却又无法真正狠下心来。”平阳公主又道,她看着萧怀玉,仿佛洞悉一切,“当年与齐一战,世人唤你人屠,你在战场上的杀伐果决都哪里去了。”
“你想投靠、依赖皇帝,最终只有死路一条。”平阳公主又提醒道,“你已是经历过得人了,你应该清楚。”
“刚刚窗外,是有人吧。”平阳公主继续说道,“所以你才会说出那番忠君爱国的话。”
“皇帝重用你,是因为你身后没有任何势力,但一旦你成为了陈文泰那样功高震主的武将,你就会沦为与他一样备受猜忌的下场,只有我可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