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也该熟悉熟悉朝政。”
“儿是觉得阿爷终日为国事操劳,这饮食便至关重要。”李宣回道。
“你有孝心,朕知道。”皇帝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随后听得李宣几声咳嗽。
“怎么了?”皇帝关心的问道。
“前些日感染了风寒,不过已经好转。”李宣连忙起身叉手回道。
“几天后就是你的冠礼了,养好身体。”皇帝道。
“喏。”
父子两用过早膳后,贾舟带着廷尉的上疏来到了殿中,“陛下。”
“廷尉与三公重审之后,对石骁重新做出了判决。”贾舟将卷轴呈上。
皇帝打开竹简,前面的罪名都没有异常,但最后的判决却让他愣了一下,“我记得廷尉卿刘汴一向主张严法,所以石骁的死罪是他定的,并且与三公争辩也不落下风,怎么如今又改判流刑了?”
“许是曹太尉向刘廷尉讲述了石骁曾经的功绩。”贾舟回道,“毕竟刘廷尉刚刚接手廷尉卿,先前又一直在南方任职,对于这些边关武将,并不熟悉。”
“是吗?”皇帝沉下了脸,似在思索着什么,“朕记得这个刘汴,是地方推上来的,在律法之上的确是有造诣,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也是个固执之人,当日在大殿之内力争法度,如今突然改口,倒叫人看不明白了。”
“陛下是觉得刘汴的身后有人?”贾舟问道。
皇帝摇了摇头,因为他也不确定自己的猜想,“在这个朝堂之上,有几个官员的身家是真正清白的呢。”
“那这个罪?”贾舟看着皇帝的脸色。
桌上摆放着朱砂与黑墨,皇帝看着竹简上的墨字,随后拿起笔蘸了蘸朱砂,在简册上画下了赤批。
“君无戏言。”皇帝说道,“就算廷尉不改判,朕也会亲自更改。”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