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又或者是太子昱只想宣泄自己心中的怨气,于是一脚将宦官踹倒,“我不是一早就让你们盯着吗,君上回京如此大的事,怎会没有动静,必定是你们松懈散漫才出了纰漏。”
几个宦官害怕成为弃子,于是连忙爬上前叩头,“殿下,小人不敢说谎,更不敢欺瞒。”
宦官们诚惶诚恐求饶的样子像极了在燕君跟前的慕容昱。
“滚,滚,”慕容昱一把坐下,“都给我滚!”
燕宫的大殿内,田漳在太子走后便抬头询问道:“君上的脸色不太好,国事虽重,但君上的御体更为要紧,眼下边关胡人骚乱不断,请君上万望珍重御体。”
“若是田卿有这样的儿子,气色能好吗?”慕容恒生气的问道。
“太子殿下只是年轻了些。”田漳回道。
“他已经及冠成年,不是孩子了。”慕容恒说道,“寡人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早已与胡人交战数回。”
“君上乃秦皇汉武之君,世间又有几个君王,能像君上这般。”田漳说道。
“你不用吹捧寡人,寡人自知比不上秦皇汉武的雄韬伟略,但也绝不会让燕国毁在寡人手中。”慕容恒靠在御座上道,“太子的能力寡人十分清楚,所以出征前再三嘱咐于你,西南的事,为何不报于寡人?”
田漳愣了会儿,因为慕容恒在出征前就已经将监国之权都交给了太子,并对自己这个太宰防备,希望太子能够独当一面,而如今储君决策有误,便又怪罪起了自己。
而关于西南之事,调令乃是太子昱暗中所做,田漳也是事后才知道,但那时已经来不及阻止了,作为颇有声望的老臣,田漳有苦说不出,于是走上前跪伏,“西南之事,是臣之过,请君上责罚。”
慕容恒心里自然清楚究竟是谁的过错,“此事寡人也有错,寡人为国一生征战,却疏忽了对儿女的管教。”
“眼下幸而楚国守住了西洲城,将胡人阻挡在了关外。”田漳说道,
“但敕勒是在燕国的眼底下走过去的。”慕容恒说道,“如此一来,天下人会如何看待燕国,看待寡人呢。”
“燕国放任胡人南下,齐国与楚国便会以为燕国与诸胡勾结,汉人在九州生存了上千年,他们是绝不会允许胡人南下的,如果齐国与楚国联合起来,那么我燕国…”慕容恒语塞。
而年轻的太子昱,显然不知道燕国与诸胡勾结的下场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