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呀,我怎么?舍得杀你。”

“如果当年不是我在你身上施下血咒,你也不会被封印在蛮荒神域整整七年,你不恨我?”

“不恨,我说了,我每一天都很想你,每一天都会梦到你。”

郁润青嘴角微弯:“这话听着?很耳熟,我记得你在幻境里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说一次不够,说两次,这自然是我的真心话。”“瑶贞”的手捏住她的耳垂,语气仍然有一种?顽皮的娇嗔:“你也是很想我的对不对,要不然为什么这么轻易就叫我把你拐出来呢。”

“我只是怕你在山里会伤及更多人。”

“哼,口是心非。”

郁润青低下头,鼻尖微动,似乎是寻着?味道去注视“瑶贞”的眼睛。

“瑶贞”托住郁润青的脸,用那少女独有的,稚嫩又清甜的声音说:“她漂亮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你也喜欢吗?你怎么?可以给她煮猴耳朵面呢,你还要给她炸小肉丸……”

“玹婴,你这样故技重施,只会让我想起从前?的愚蠢可笑。”

“……我从前?是不是让你很伤心?都是我不对,以后我什么?事都听你的,你原谅我,别生我的气,好?不好?嘛?”

郁润青笑了笑,忽然握住“瑶贞”的手腕,一把将她按在鬼车鸟的背上,旋即两指并拢,指尖下压,在“瑶贞”拼命挣扎下毫不犹豫的定住她眉心。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一缕元神从瑶贞双目中喷涌而出,仿若离笼之?鸟,惊惶逃窜,眨眼间便消失在深浓夜幕里。

郁润青缓缓松开手,微微俯下身,拍了拍瑶贞的脸。瑶贞痛昏了过去,丝毫没?有反应。

“师父!怎么?回事啊!”

钟知意?被九头鸟的某一个头叼着?,下落不明。

如此劣势,令郁润青忍不住长?叹了口气:“你能看到玹婴那张召将符在哪吗?”

钟知意?的声音在狂风里颤抖:“看啊不到啊”

鬼车鸟近月而行,高约千尺,此刻身负召将符,不把三人带到目的地是不会停下的。郁润青浑身上下只有一条手帕,一时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这两个小倒霉蛋全须全尾的带回淮山。

她摸摸瑶贞的腰间,并没?有摸到随身佩剑,反倒是摸到了一张纸。郁润青将纸展开,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也顾不得许多,只随便折一折,折成?纸雀的样子?,而后滴血为咒,命其去寻岳观雾。

做完这些,躺在她怀里的瑶贞终于悠悠转醒,呢喃着?唤道:“润青师姐……我们这是在哪啊……”

“你不记得?”

“记得什么?……”

瑶贞虚弱地翻过身,吐出一大口血,气若游丝道:“润青师姐,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啊……”

郁润青抚了抚她的背,用灵力修复着?她断掉的经脉:“没?事,过会就不痛了。”

瑶贞缓了片刻,果然好?转,她费力的抬起头,看向那仿佛近在咫尺的月亮:“我们这是……要去哪?”

郁润青不知道该怎么?和?瑶贞解释现状,只能说:“……玄冥教?,极乐宫。”

瑶贞瞠目结舌:“极乐宫!为什么?!”

郁润青拉着?她坐起身,颇为疲惫道:“去找找小六,她恐怕也快要死了。”

瑶贞虽然一头雾水,但闻言还是赶忙爬起来去解救被鬼车鸟叼在嘴里的钟知意?。

钟知意?好?不容易得了救,却丝毫不见?喜色,惊魂未定的看着?郁润青:“师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郁润青想了想说:“你试着?把流云伞召来,然后,先带瑶贞回淮山吧。”

钟知意?迟疑了,沉默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