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润青从前是来过一次雀城的,只是那时用眼睛看,如今用耳朵听,完完全全是两种感觉。
郁润青伏窗上?,对岳观雾道:“师姐,你说以?我现在的模样,留在这拉二胡是不?是正合适?”
岳观雾乌冷的凤眸从她脸上?扫过去,似刀子一般锋利。
郁润青浑然不?知,语气简直有几分天真地说:“不?过我系着白绫,旁人?会不?会怀疑我是装瞎。”
岳观雾忍不?住呵斥她:“你几时瞎了。”
“也差不?多?……”
“闭嘴,坐进去。”
郁润青躲进马车里,指腹划过覆在眼上?的白绫。
她其实还能看见,只不?过,一旦睁开眼睛,双目便?会灼痛难忍,像是有人?生生的将眼珠剜出来,真正的痛不?欲生。
倘若再也不?能睁开眼睛,那和瞎了有什么区别呢。
郁润青缓缓地解开白绫,又?一次试着睁开眼睛,看到光的一瞬间,不?自觉蜷缩起身体,硬是将痛苦的呻.吟忍在了喉咙里。
梅州至雀城,三天两夜的功夫,她已经这样尝试了五次。
待痛感逐渐褪去,郁润青擦拭掉额头上?的汗珠,重新系好白绫。
还是不?行。
她真的看不?见了。
一个本就残缺的人?,又?多?了一样残缺。
郁润青想到岳观雾在马车上?说的那些话,不?禁长叹了口气。
没错,陆轻舟是重信之人?,绝不?会因为她眼疾就弃她于不?顾,反而会拿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陪在她身边,竭尽全力的照顾她,事事周全,事事妥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