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该多么寒心。”
灵姝故意奚落我,或许,她说的也没错。
我拆开信封,飞快地扫了一遍母亲的家书,似乎能从中看到母亲伤心的眼泪,但好在没有“玹婴”的痕迹。
宗门大抵将我与玹婴的丑事归类于“家丑”,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任凭母亲消息再灵通,也不能窥得内情。
然而母亲只知我被幽禁,却不知缘由,还以为是我又犯了什么戒律,才受了这般严惩,竟私底下求到师姐跟前,请师姐念在她与我父亲那些年的养育之恩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
事关重大,岂是师姐能做主,母亲自然碰了壁,在家书上好一通埋怨,既埋怨我不懂事,也埋怨师姐太无情。
家书的最后,母亲又嘱咐我,多同灵姝讲几句软话,毕竟问心宗能成为天下第一宗,少不了当今圣上的扶植,若是圣上那边施加些压力,宗主也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灵姝果真没说错。
以母亲的年纪,本应当儿孙满堂,享天伦之乐,如今却为我劳心劳神……倘若母亲知晓我被幽禁的缘由,岂能不寒心……
天底下有我这样坏的人没有?
如此想来,十年幽闭倒也不算严惩了,而是我应得的。
只太对不住师姐,又因为我白白受冤枉,落得个不念养育之恩的罪名。